胧月暻打掉柳学冬的手,然后用围巾把自己的脑袋裹住,不让他有机会再揪自己耳朵。她朝柳学冬扮了个鬼脸:“我就演,气死你!”
柳学冬笑眯眯道:“不闹情绪了?这才是小茶嘛。”
胧月暻哼了一声,先一步跑到前面去了。
……
三人在外面吃过晚饭,柳学冬借口要回学校拿资料,于是让二女先回家,自己则重新回到了枞光大学。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学校教学楼里只有零星几间教室还亮着灯——这依然是因为枞光的“西式教育方针”,枞光不仅下午放课早,而且不会强制要求学生上晚自习,所以一到晚上,教学楼里就几乎没人了。
而枞光最高的建筑是位于学校最西面的一栋十层高教学楼。
柳学冬这时就站在楼下,正抬头望着楼顶。
静静思索片刻后,柳学冬走进教学楼,通过电梯直接上到十楼。
从电梯里出来后,柳学冬在楼道里绕了绕,终于找到了通往天台的楼梯。
就在他准备上楼时,突然有人在楼道另一侧喊道:“喂,那边的同学,天台不能上去。”
柳学冬回头一看,看到一个身穿清洁工制服的人正朝他走来。
那人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不仅有些一瘸一拐的,而且随着走动手臂摆动的弧度也有些不正常。
等他走近了柳学冬才看出来问题所在——这名清洁工应该是曾经患过小儿麻痹,这种怪异的行动姿势就是这个病留下的后遗症。
柳学冬从衣兜里掏出学校发的证件:“我不是学生,我是医务科的心理医生,柳学冬。”
清洁工凑近仔细看了看柳学冬的证件,然后又打量了两眼柳学冬:“原来如此……”
清洁工在打量柳学冬时,柳学冬也正在打量着他。
清洁工胸前夹着名牌,名牌上的照片旁边标注着他的名字:郑鑫,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同时柳学冬还发现,他的嘴角还残留着淤青,拿着扫帚的那只手背上也有些红肿——这不太像是意外造成的。
清洁工没有注意到柳学冬的眼神,他指了指楼梯:“柳医生,学校出于安全考虑,是不允许学生上天台的,所以平时天台大门都锁着……你要上去干嘛?”
柳学冬答道:“我想上去看看学校的全貌,这栋楼是学校里最高的地方了。”
“呃,这样啊。”清洁工迟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