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虞红豆开始向码头上其他出海船只打听消息,试图从他们那里得到关于柳学冬的只言片语。
依旧无果。
下午二女回到家后,学校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柳学冬“葬身大海”的事,也安排人专门打电话过来慰问,电话直接打到家里座机上,是胧月暻接的。
胧月暻随便敷衍了两句,那边也知道不是胡乱问的时候,所以没说两句就挂了。
希望就像是风中的火苗,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和它一起变得黯淡的还有虞红豆眼睛里的光。
胧月暻只能眼睁睁看着虞红豆身上的变化,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就好像在生活这幅画里,虞红豆跟着一起褪了色。
第四天,虞红豆再次来到码头——这一次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处的海面出神。
胧月暻没敢出声询问,也不知道虞红豆现在脑海里在想些什么,但见她这幅模样,又怕她会冒出一些极端的想法来。
所以胧月暻就拉着虞红豆离开了码头。
路旁的长椅上,胧月暻和虞红豆并排坐在一起。
“其实我已经好多了。”虞红豆盯着自己的膝盖,声音很低,“你不用担心我。”
“心里的坎儿早晚都会过去,只是我短时间内可能还无法完全看开。但现实就是现实,它就摆在那里,不会考虑我能不能接受。”
“你瞧,我能想明白这点。”虞红豆自嘲一笑,“说明我也不是一个太感性的人。”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做这些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可笑的是,我和他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是室友。我和他才认识半年不到,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关系,甚至还不如你和他认识的时间久。”
“那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虞红豆深深吸气,然后长叹一声:“只是因为自责,名义上的夫妻身份也只让我这份自责变得更加沉重罢了。”
“这个答案让我感到很迷茫。它是在告诉我,我不是因为失去了柳学冬而感到难过,而是因为我由于自己的过失,导致我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而无法接受。”
“所以我现在甚至无法确定,我对柳学冬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然后我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就连这份‘自责’也是自私的。”
“这让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