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可以接受你的条件,别再理洁安,可是……你要保证我和你私下协议的事,不会传入我父亲耳里;那份污蔑洁安的报纸,也不会外流。”确保,一向是商人的谨慎。
“没问题,我保证绝不食言。”朔云微笑,又提起另一个计划。“鲁特,你信得过我吗?”
“现在你握有主控权,就算我信不过你,还是得任凭你摆布。”他终于明白。为何他父亲斗不过他。
“你别把我说得像操偶师,木偶没有生命,你可是个活生生的人!”贬人不带脏,朔云着实地讽刺着鲁特。
“有话你就直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我可以用飘舞,来作为我的保证。”
“你在开玩笑?”是他听错,抑或是朔云讲错?
“我的提议,为何会教你怀疑?”朔云不解地问道。
“她是你妹妹,况且她……”洁安的话浮现耳旁,令他无法不疑惑。
“把她嫁给你有何不妥?她虽是养女,可终究是艾克斯家的小姐、我的妹妹。”他当然知道洁安会将他吻了飘舞的事告诉鲁特,但那无伤大雅。
同是男人,鲁特却对朔云产生一阵畏瑟、恐惧。
这是什么样的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毁掉洁安……为了野心居然要把饶飘舞作为他的“保证”?
撇起唇角,鲁特恢复他在商场上的犀锐,迎上朔云的目光,脸色一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
“我猜的。”朔云随便搪塞了个理由。
“是吗?”他无法否认,朔云猜的,确实是一矢中的。
饶飘舞的美丽上流社会众所皆知,丝毫不因她是中国人而减少男性追求。跟所有人一样,他垂涎、渴望飘舞的美许久,可惜碍于她是朔云的妹妹,他无法接近她……如今,朔云竟要将饶飘舞嫁给他,他如何能拒绝?
“那,你是希望我娶她吗?”他想看看,一个与自己妹妹有染的男人,会不会眼睁睁把自己妹妹拱手让人?
笑容依旧,未曾改变。“娶了她,她便是你的妻子、我的妹妹;不娶她,她还是我的妹妹,没差别。”
此番听来无谓的坦白,无形中左右了鲁特。
朔云是对的,娶不娶是他所决定,可是……望着朔云那看来真诚的面孔,他总感觉事情似乎有蹊跷。
背叛允诺洁安的事,不是他的困扰,而是……朔云的狡滑与心机之深,商场上众人皆知。
“你舍得放开她?洁安说你和饶飘舞……”鲁特不避讳地道。
“她和我的关系,会有变化的……”他意味深长地道。
这句话在鲁特心底起了发酵作用,原先□徨的心情,也慢慢沉淀下来。
他绝对相信朔云会出尔反尔;但……这个“保证”实在太诱人。
“即使我愿意,也有人会反对。”娶饶飘舞根本就是犯了他父亲的大忌,更何况是和朔云扯上合作关系?
“他反对不了。”朔云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份公文封,其上所篆印的图徽,正是鲁特看了二十几年的图徽。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纵然不知公文封的内容物为何,鲁特有预感,定是与卡兰家有所关连的物品。
抢过公文封,取出其内一叠纸张,一字一字地端详着,随着内容,鲁特的脸色顿时化为忿然。
“你为何有办法拥有这么多股份?”这些是卡兰家名下集团的股份,属于非卡兰家人的董事所有。“你对那些董事们做了什么……”他手上的股份,恰好超越他父亲所持有的。
朔云大笑出声。“哈……卡兰家的东西我不屑要,拿着它,不过用来与你交易。”
他拿出一个红盒,打开盖子,里头的戒指耀眼得刺人眼目。“你大可安心地娶飘舞为妻,握有股份,你随时可登上主位。”
“你是早有准备的吗?”
“可能是,也不是。总之,一切就像水到渠成般顺遂,你我各取所需,谁都没有损失。”朔云一副轻松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