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已经被恐惧和猜忌占据的思维中,他坚定地认定这一切都是轮机长温斗在暗中策划。
他觉得温斗在利用轮机方面的专业知识,故意制造这些麻烦来破坏他的掌控,威胁他的地位。
于是,在他的这种偏执的认定下,一场新的、更加血腥残酷的杀戮如同阴霾一般,悄然降临在在这艘已经充满悲剧色彩的船上。
刘贵夺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彻底除掉管理层中除船长外的6个人。
他面容阴沉,眼神凶狠,精心地分好了锋利的刀,每一把刀都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为了增强自己的力量,他又以恐吓威胁的手段,软硬兼施地拉拢了两名原本保持中立的船员入伙。
当晚,轮船上原本悠扬的音乐被刻意调到了最大声,激昂高亢的歌声在海风中肆意飘荡,仿佛要冲破云霄。
然而,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却并非为了增添欢乐,而是企图掩盖那即将发生的血腥杀戮所带来的凄惨叫声。
刘贵夺手持利刃,面色狰狞地带人首先杀死了温斗、温密兄弟。
那一瞬间,鲜血四溅,兄弟俩的求饶声被淹没在音乐声中。
随后,他们如同疯狂的恶魔,冲进其他人的宿舍,手中的刀肆意挥舞,一通乱捅。
宿舍内顿时一片混乱,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却依旧被那巨大的音乐声所掩盖。
大学生马玉超恰好路过,亲眼目睹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那血腥残暴的场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双眼,冲击着他的心灵,让他的精神瞬间崩溃。
当晚,马玉超便离奇失踪了,没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只留下了一本后来被刘贵夺无情扔掉的日记,那里面或许记录着他内心无尽的恐惧和痛苦,然而这一切都随着日记的消失而被永远深埋在未知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这艘弥漫着血腥与恐惧的轮船上时,刘贵夺等人并未有丝毫的收敛和悔意。
他们那被贪婪与残暴占据的内心依旧在作祟,又将罪恶的目光投向了那些与管理层关系密切的船员。
刘贵夺带着一脸的凶相,用恶狠狠的语气向这些船员索要财物,眼神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威胁。
那些船员们在极度的恐惧之下,只能乖乖地交出自己的财物,希望能够保住性命。
然而,刘贵夺等人早已泯灭了人性,在拿到财物之后,他们丝毫没有手软,无情地将这些船员杀害,然后像丢弃垃圾一般,将他们的尸体抛入了茫茫的大海之中。
至此,原本拥挤的船上只剩下了22人。
在这极度恐怖的氛围中,船长李承权和两名船员为了求得自保,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主动加入刘贵夺的东北帮。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屈辱和无奈,内心充满了对自己懦弱选择的谴责,但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他们不得不放弃了尊严和原则。
然而,当距离回国只剩下短短十几天的航程时,本应感到解脱和期待的满手血腥的刘贵夺和包德,却被内心的恐惧和对法律制裁的惧怕所笼罩,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和勇气。
他们犹如惊弓之鸟,不敢去面对回国后必然降临的法律严惩。
于是,在这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中,他们做出了一个更加疯狂且愚蠢的决定——偷渡日本。
为了能够实现这个不切实际的计划,他们急需大量的资金。
为此,刘贵夺凶神恶煞地守在船长室,强迫船员们给家里打电话。
他用充满威胁的口吻,逼迫船员们编造各种荒诞不经的理由,让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往他指定的银行卡里打款五千元。
船员们在他的淫威之下,战战兢兢地拨通了家中的电话,声音颤抖着向亲人诉说着那些虚假的借口,内心却充满了对家人的愧疚和对自己命运的悲哀。
然而,可这看似寻常的一举动,却如同火星溅入了火药桶,瞬间引发了刘贵夺和包德之间一直潜藏着的激烈矛盾。
包德满心愤懑,极其不满刘贵夺强硬地要求把钱统统打到其女朋友的卡上,他认为这是刘贵夺在借机中饱私囊,独吞这笔不义之财。
怒火中烧的包德决定不再忍耐,他迅速召集了内蒙帮的船员,秘密谋划着准备与刘贵夺展开一场激烈的对抗。
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窃窃私语,紧握着拳头,眼中燃烧着愤怒和决心。
但包德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视为老乡和亲信的黄金波,早已在利益和恐惧的驱使下倒向了刘贵夺。
这个看似忠诚的人,实则是个为了自保而不择手段的叛徒。
黄金波毫不犹豫地将包德的计划全盘托出,向刘贵夺详细地透露了每一个细节,包括人员的安排、行动的时间以及可能采取的手段。
刘贵夺在得知包德的计划后,心中杀意顿起,他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决定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