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说出这个词来,顿时惊住了所有人。【】顿时厅中肃然,谁也不说话了。武二也不急,只是看着众头领,静候他等回复。
“这——便是三弟所言之计?”宋承贵不禁目瞪口呆,回过神来,便对武二说了一句。
武二点头道:“正是!”
“招安?”鲁智深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洒家自从跟随小种经略相公,好歹也是个官儿,自从走出了渭州府,倒也从无想过还有朝一日能做回这官儿的。”
宋承贵脸色尴尬,又转头对其余兄弟道:“诸位兄弟,如今三弟提出这个法子,到底如何,还要商议,也好那个准数回复。”
“招安便招安!”石仲忽然高声叫喊道,“郑哥哥俺是极佩服的,断不能因这招安还要害了自家兄弟不成?没得二话,只得宋哥哥一声,俺等便投了郑哥哥处,好歹兄弟日夜一起,须臾也不分!”
“其他诸位兄弟如何?”宋承贵看顾了一眼大厅内。
那史通义早有报效朝廷之心,听闻此言,不禁心中暗喜,却又不露声色,只恐惹得诸位兄弟不和,但见着石仲也说了,鲁智深也不得反对,此时也便不保留,站起身来,冲宋承贵道:“如今夏人对渭州虎视眈眈,朝廷又是用人之际,又有郑哥哥作保,如何不能吃朝廷招安了?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如此方能不负一生。只是如何处置,还要凭宋哥哥做主,俺等自是无不应命就是。”
史通义说的圆滑,宋承贵如何看不出来,他干咳了一声,便又对着那季玉道:“六弟,你素来最有主张,且说出你的一番想法来。”
季玉点头,沉吟了片刻方才道:“如此,我便试为道来。”
“只管说!”鲁智深不耐烦他这般惺惺之态,便喝了一声。
季玉不禁摇头笑道:“哥哥恁地急切。”因又转头对宋承贵道:“如今之计只在招安与不招安之上。”
“这个自然省得!”石仲也耐不住性子。
“如此且不妨试解析一二。”季玉点头道,“若是不招安,又待如何,若是招安却又如何。”
“这还用说?”石仲嘿然笑道,“如是招安,俺等自然是入了郑家哥哥的伙了。早晚一起,切磋武艺,较量枪法,快活吃酒,只管坐在那渭州城里最好的酒家,哪个又来敢管?最不济,也便和哥哥们一起,与夏狗死战就是!”
季玉点头,却忽地皱起眉头道:“此便是招安的好处。只是如此一来,却叫宋哥哥如何处置?”
石仲口直心快,不由叫起来道:“自然是做朝廷的官儿,依旧做俺等的大哥就是!”
“却又叫郑哥哥如何自处?”季玉不动声色,补了一句。
“这个——”石仲不由张口结舌,愣愣的道,“吃你这么说来,却不如不招安的好么?”
“这个——”忽地那坐在上首的宋承贵插言道,“若是能保全的诸位兄弟,又是自家兄弟,谁做的首位,又有甚么干系?”
“正是,哥哥心性光明磊落,不失为好汉本色!”鲁智深跳起来道,“俺便是不耐烦排甚么次序的。谁做的头领都无关碍!”
季玉微微摇头,岔开话题道:“如此,我再说那不招安之处如何。诸位兄弟可曾想过,我等不奉招安之命,郑哥哥如何处置?”
“自然不会攻打俺等!”史通义道,“只是郑哥哥不打,那小种相公却要使人来打。只是郑哥哥处境尴尬,自然也会误会俺等要辜负他一片好意了。”
“这个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却要如何是好!”石仲焦躁起来,在厅里来回走动,忽地站住对宋承贵道,“宋哥哥,如今你却拿个主意,只是俺却不想就此坏了兄弟情谊!”
宋承贵缓缓点头,脸色凝重道:“我自然领会得。如今意识不好决断,毕竟如此大事,不是一言以决之的,诸位兄弟先散了,我自当细细想来,明日再与武二兄弟一个信儿。可好?”
武二忙站起身叉手道:“自然省得!”
众人方才散了。宋承贵自留下季玉,去了偏厅不提。却说鲁智深等人,出了厅事,便叫道:“洒家只道入了山寨,便是天王老子也管不得洒家了,哪知还有这般的腌臜事情。端的让人好不闹心,不如一起吃酒快活。”
“有理!”石仲也点头应承道。
当下便拉了史通义、武二一起,寻了个隔间,叫喽啰们端来酒食,几个人做了一处,各自使大碗晒满了酒,鲁智深只道了一声“请!”便将那大碗举起,一气儿灌将下去,又用袖子抹了嘴,畅快道:“还是如此吃酒快活!”
“说的是!”石仲也吃了一碗,其余各人也吃了一碗,方才停了下来,用手抓了大块肉来吃。那史通义方才问武二道:“郑哥哥何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