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砚拧着眉,“当真那么疼?”
“不然呢,我还骗你不成。”林思棠此刻舒舒服服,却幽怨的瞥着北辰砚。
“……”北辰砚薄唇轻抿,紧皱着眉,“你这身子也太弱了些,没事应该多动动,强身健体总是有益处的。”
林思棠闻言唇瓣笑容滞住,直直看着北辰砚。
他是在嫌弃她吗?
北辰砚,“……”他说错话了?想了想,他又开口找补道。
“不过也不怪你,皇城那些大户向来如此,女儿都娇养闺中,养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娇贵无比,走几步路都要坐轿子,个个弱柳扶风一般。”
“……”他就是在嫌弃她!
林思棠鳖了瘪嘴,出口的话不知不觉就阴阳怪气起来,“对,我是皇城闺阁中长大的,弱柳扶风,柔肤弱体,不比青州女子英姿飒爽,更不比言儿姑娘一代女将,矫健不凡,功夫了得。”
“……”
北辰砚面上有片刻凝滞尴尬,自觉失言,便底气不足的低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林思棠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
梧桐苑,林思棠走后,王氏抚着肚子,面上倏地露出痛苦之色。
“世子妃。”丫鬟匆忙上前扶着她进屋躺下,“大夫再三交代要您静养,戒多思多虑,您怎就不爱惜身子呢。”
“我既知晓了,自然要多费心些。”王氏闭着眼睛靠在软枕上,长舒了口气。
“奴婢不明白,世子妃在王妃面前为二少夫人那般说好话,甚至得罪张姑娘,今日却又如此对二少夫人,岂不是两边都不讨好。”
王氏笑笑,“吓唬吓唬她罢了,否则她又怎会知晓二公子对她的好呢。”
至于两边都落不着好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就只有北王府与墨的血亲而已。
……
直到晚间用饭,林思棠都没怎么搭理北辰砚,一顿饭吃的很是安静,气氛发闷。
北辰砚这次倒是心知说错了话,也不摆脸色,只不时觑着林思棠脸色,想着今夜的好事怕是要因那几句话泡汤。
林思棠吃完放下筷子,也不等北辰砚起身往书案后走去,北辰砚心知她又要看那些乱七八糟教坏脑子的话本子,遂放下筷子开口。
“你今日买的那几间铺子打算做点什么,心里可有着落了?”
林思棠闻言一顿,缓缓摇了摇头。
要做什么,她还当真没有思虑过,还要结合地段、行情、对应人群才行。
“王府也有些家业,数年来不说生意昌盛,但也算井井有条,年年红利,你若是有兴趣…”说及此,北辰砚话音顿住。
林思棠眼睛熠熠生辉盯着他,“你手下有经商高手?”
偌大一个北王府,定会请专人打理,她竟是疏忽了这点,比起她无头苍蝇一般乱撞,那些久经商场之人的提点更为有用。
北辰砚面色仿似不怎么好,“有是有一个,此人比之打理王府产业的管事还要厉害三分,就是…”
为人有些不着调,忒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