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吗?”他松了手望着她,满眼里都是关切。
“嗯。”不争气的答应,谁叫她真的痛啊。
“没事的,越痛才是越好,如果不痛就麻烦了。”
什么道理吗?哪有这样说话的。
“也让你摔一下你就知道了。”她赌气的说道。
“只是关节错位而已,关节归了位自然就好了。”他说的云淡风清。
“真的?”她狐疑,难道他还真会看外伤不成。
“可是归位很痛。我帮你,但是你要配合。”
咬咬牙,“好”。痛一时总比总一世要好吧。
取了她床上的绣帕,置在她的唇边,“麻烦你要忍一忍了。”
她会意,听话的咬住,心里怕怕慌慌的。
他又握了握她的手,象是猜到她的心思般,“不怕,一下子就好了。”
卜一说完,两手已放在她的脚踝处,偶一使力,她痛得咬紧口中的帕子,只一瞬,那钻心的痛即散去。
“好了,你试着动一动。”
伊璃轻轻的挪了一个腿,真好,真的不痛了。
“我下去走走。”
逞强的要下床,他按住她的肩,“不可。总是要休养一两天才好,省得落下什么病根。”
“哦,这样啊。对了,雪落,去厨房里拿了我刚做好的桂花糕来,做了好些,凉了就不好吃了。”
“早端来了,小姐。”
闻着满屋子的桂花糕香,她是一心在她的伤处,倒是没有闻到了,连什么时候端来的也不晓得。
“那带慕容公子去前厅用膳吧。”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她的肚子早咕咕叫了。
“一起去吧,丫头扶着走着,不要太吃就好。”
娘,伊璃与子淳,三个人和乐融融的吃着晚饭。这许多年来,这是她们的餐桌上唯一的一次男性的加入,吃着总有些不自然的感觉。
娘与她都是草草吃了些,就落了筷子,倒是子淳这个外来人吃得不亦悦乎。
饭毕,闲话家常。
娘取了她的画拿来与子淳讨论着。
原来在池塘边娘与他一直在说着这些啊,怪不得娘那么开心,谈得那样投机。
子淳的画伊璃晓得也是上好了,决不在娘之下。
懂画的人遇到了一起,就只有喜欢,她偶尔插上一句,也只是为了娘不要扫兴,娘高兴她也高兴吧。
伊璃的画总不及舞来的擅长,却也别俱一格。
她喜欢画蜻蜓画小鸟,画三只脚的流浪猫,却远没有娘与子淳那画中的细腻。
谈话间,夜渐深,月已斜。
望着子淳的坦然,那一夜的梦魇倘若是真的,她也没了怨气,命吧,她只叹那是她命中注定的一劫。
送走了子淳,悄无声息的站在园子里,对了满天的星星叹着气。
人生若只在初相识,那该多好。
风吹的鬓发飘飞,想起那睿祥的棋赛,已恍若隔世。
“璃儿,还不睡吗?”
“娘,我不困,还想在这园子里呆会儿。”
“去那边坐吧。”娘
指了指园子里的秋千,向着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