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个个凸出的方块,冷或暖的光渐次消失,只剩其中一个还蒙蒙亮。位置偏高,靠中,像巨人躯壳上泛光的独眼。 便在这独眼中,穿过一层剔透,似有若无的吟唱从布帘另一面传出。 如泣如诉,哀婉动人。 音色悠润济楚,歌者明显是个女人。 抑扬得当,顿挫分明,高妙的技艺叫人不忍挪步。 俄而,轻吟顿止,突兀转为一声惨呼,便像某种信号似的,一场剧情跌宕的音乐剧随之开幕。 初时凄苦,冉冉悲凉,迤逦婉转,而后激越,终于在骤然迸发的高亢中化作声声喘息,显露女人的诸般辛苦。 良久,杨仪敏睁开疲惫的眼,吸吸鼻子,枕着糯湿的被单发了阵呆,用手撑起身子,艰难地挪下床铺。 身上满是汗,睡裙也被浸湿,在床面上留下一个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