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林道:“我告诉她,她一直处心计虑找的东西,在我手里!”
桑红云笑了笑道:“你这样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算是掐着她的咽喉,她不敢再用以前的法子对你了!”
方先生和夫人站在主院的客厅里,看到抄手游廊里慢慢走上前来的一对碧人:“先生,你看,此女目不斜视,端庄清丽,怪不得雁堂会这样上心!”
方先生右手捋着山羊胡,清瘦地脸上若有所思。
桑红云也在看站在客厅里的两位,方先生中等个儿,清瘦儒雅,一把美髯,打理的十分整洁,两眼烔烔有神,看着十分洒脱,方夫人高桃个头,圆脸盘儿,素雅穿戴,却是眼神祥和,好似永远带着一丝笑容。
桑红云赶忙上前行礼:“方先生,方夫人安好!”
方夫人打量着桑红云,一身青草水草纹的净花褙子,没有多余的配戴,只头上耳中相配的一套指甲盖大的珍珠头面,透着莹润的光泽,越发衬得肌肤白皙水嫩。与乔锦林的墨绿色直缀相得益彰。
方夫人的眼光越过桑红云,笑眯眯地望向乔锦林。
乔锦林片刻红了脸:“夫人,还不给我们倒碗茶喝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失望
方夫人笑着让桑红云站起:“他要喝茶,让别人去倒,你与我去后堂说说话吧!”
方夫人在前面,桑红云跟着一路去了后堂,看着普通的居所,却匠心独居,精巧别致,这里的名贵花草处处可见,树木不是很高,但树盖很大,像是书中所写的隐士所居。只是从乔锦林口中知道,方先生一直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却是不能。
客厅里,方先生咳咳两声道:“……一个小妾罢了,也值得你这样上心!”
乔锦林却转而深深地弯下九十度,给方先生行了大礼:“还望先生指教!”
方先生心有所动,却又正襟危坐:“要我指教什么?你既钟情于她,当初就该三媒六聘迎取,即便是怕失了机会,失了人,也应告诉你的父亲,正经求取,想要走捷径纳了她,不想却是真正的害了她,让她妻不妻,妾不妾,让世人诟病,你又得到了什么?这些年来,我何曾没有教你做人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如今你是欺虎难下,也怨不得别人!”
乔锦林双手一撩袍角,半跪在地,又给方先生磕了一个头,方先大大愕,起身相托道:“你这是做什么?”
乔锦林抬头道:“先生,我亦悔不当初!”
被方先生扶起坐在他的下首,乔锦林道:“先生有所不知,初见她时,我从西北大营接到大同指挥使司的调令,刚刚进城,遇到异外,她正好从我马下救了一名孩子,那样的情形之下,她竟然毫无慌乱之色,且对我怒目而视,那一份胆识,那一份镇定,不是平常女子所有,那一刻,我便将她放进心里,因着府中之事,我怕我会错过她,所以,我用了些手段,将她强纳入府……!”
后堂中,盈盈香铭,入了桑红云口中,一老一小,两人品铭而座,桑红云将她与乔锦林所遇一一说与方夫人听。
“原来是这样,这孩子,要不是他父亲与顾夫人娘家人合力将他护离乔府入了西山大营,要不是他父亲拜托了先生,这孩子真正就被莫氏给害了!”说着,又对着桑红云道:“你受委屈了!”
桑红云低下了头,紧接着她又抬头,将心里的不适压下。一直有一个疑问,此时正好说到这里便委婉地转了话题问方夫人:“夫人,既说到顾夫人的娘家,为什么当初,顾家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暗中帮他!”
方夫人暗自点了点头,这位桑姨娘,真正是灵慧:“顾家远在辽地,离这里千里之遥,鞭长莫及!有什么消息都是得到的最迟,先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怜惜他!不想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到了如今,先生的门生遍及天下,却唯有他一个是行武出身!”
方夫人说着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他的书读得也不错!”
桑红云点头:“是!”
两手抱着茶碗,轻轻地转动,闲适的样子,让方夫人的眼里越来越有了欣赏之意。
桑红云抬眼看到方夫人直达眼底的笑意,一时心里也放松下来。
和方先生一家吃了饭,方夫人将他们安置在客院里,看着两人离去,方先生叹了口气:“错一步,步步错!门第身份从来是谁也逃不过去!”
方夫人不解:“雁堂可与你说了些什么?”
“他想让我帮他,在他父亲面前谈这件事……!”
客厅中乔锦林道:“先生,无论如何,都请帮帮我!”
“我帮不了你,已经为妾,哪有妾随意就能抚正的,你可看到国朝有那一家官宦,勋贵之家有这样的先例?”方先生摇手制止,他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