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里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杀妻卖女的恶徒,强占钱财的伪君子,甚至是还有不少薄情女负心汉都在里面。
月亮泛着不知名的红意,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诡异,红色的花瓣不断地飘落,随着那粉色的桃花一样落在地上但是很快的消失不见。
她握着发烫像是刚从火堆里取出般的红俏,山头什么也没有,只有呼啸的风和千疮百孔的自己。
站在深坑里本该阴冷无比的地方却什么气息都没有,红俏浑身散发着黑红那是阴森鬼气与红俏相缠绕在博弈。
抱着滚烫的红俏,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
天地之间怎么就剩下她了,月夜之下有什么东西破碎,耀眼的白光即使她在深坑里也能够看的见。
是霜寒,是宁舒。
神思恍惚的苏梓汐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却还安然无恙的自己,略显慌乱的将红俏收了起来。
身上的邪祟气息还未曾散开,抬手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心口,心口颤动,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麻木。
瞳孔微张,苍白的脸色如同雪白的纸张,唇瓣浅淡地毫无血色,只有嘴角不断的往下滴落着血水。
宁舒身上的伤势并没有完全好,追过来的速度并不慢,但是架不住泥娃娃比之宁舒更了解这个镇子,给宁舒设了不少阻碍。
满天的飞花随着风不断的在黑夜中飘动,飞舞,粉色的花瓣落在女子身上,寂静地,无声地,就好像她只是睡着了一般。
周遭的一切无不在告诉自己是她来的太晚,深坑之下躺在里面的人气若游丝,身上鲜血斑驳,五脏六腑动荡,灵台稀薄如水。
伸出去的手在颤抖甚至是都不敢去触碰她的脸,就怕触碰到的是一片冰冷。
可是即使再慢也有触碰到的时候,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在指尖蔓延开,将失而复得的人抱在怀里。
稀薄的空气刮得她嗓子疼,就连眼睛都是酸涩肿胀的隐隐生出泪意来,握着女子软绵无力地手,白色的灵气从二人相握的手中传递,直到感觉到怀中女子气息趋于平缓宁舒才罢手。
黑夜里白衣女子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怀中之人的手垂落下来,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绑缚着红绳铃铛在寂静的夜里发出阵阵清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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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阿舒,我累了
离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过去了许久,那日夜晚邪祟之气大盛惊动了附近的两个修士前来。
这几日苏梓汐都是待在客栈修养,接触了才知道,两位女修出自玄妙宗,玄妙宗算得上是崇明剑宗的分支,往上几代追根溯源两宗门出自同一老祖。
所以在得知二人出自崇明剑宗,热心肠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接连几次的事情将宁舒吓到了,现在基本上不大愿意让自己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她仍然记得当时苏醒时对上宁舒时所看到的。
布满血丝猩红的双眼,眼尾泛着红意,也不知道是因为守着她等她苏醒熬的还是因为担忧太甚急的。
可是这些并不是她念念不忘的缘由,她看到了那双清澈且淡然的眼眸中染上了戾色,要知道宁舒就算是诛杀邪祟也不曾动摇半分更不曾有过半分狠厉之色流露。
因为在宁舒看来,正道诛杀邪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身上有着女性特有的温柔与坚毅,天生就是莲台高坐悲天悯人怜爱世间的神佛。
如果此辈之中何人飞升的可能性最大的话莫过于宁舒。她清冷、理智,世间万物于她眼中都是一样的有着与生俱来特有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