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宁舒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想到在缥缈峰等着自己的那个人,虽然心中略显苦涩可是更有暖意流淌而过。
这个问题如果要问宁舒的话,可能宁舒给不出确切的答案,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对梓汐用情太深还是因为对于梓汐与自己是未婚妻这件事情从小到大都有认知以至于刻进了骨子里难以剔除。
又或者两者都有,她是在意梓汐的,无论如何都是在意梓汐。
她知道梓汐可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良善,可是那又如何?那仍然是梓汐,是她喜欢,心心念念的女子。
只要她将梓汐看严不让梓汐生出不好的心思来又或者她将那些不好的东西在梓汐的思想里根除掉,总会好的。
“因为那是梓汐啊。”
不为其它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梓汐。
“我本不欲管这等私事。”这毕竟是他师妹自己的的事情,他一个做师兄的老是关注师妹的情感问题算怎么回事,“可是,宁舒,你要记得,万般不能失了分寸。”
可是尘风子却觉得这后面的话说了对于师妹来说相当于没说,师妹可能没有听进去。
“梓汐虽同蝶衣有过来往,可是并非是魔族细作。”还是没能忍住为女子辩解着:“师兄可以自己去查,若是我所查有误……”
其实宁舒知道该怎么样说让师兄更信任梓汐,比如刚才她如果说‘师兄若是不信我,大可以自行查看一番’若她说的是这番话师兄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都不会再咬着不放。
可是这样无疑将师兄陷入两难之地,她不遇将师兄拉入其中,师兄不只是她的师兄,更是崇明剑宗的掌门。
他身上肩负着崇明剑宗的所有,不容有任何偏颇。
后面的话说的有些艰难,毕竟在知道苏梓汐对自己撒谎还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时候,宁舒已经有些不自信,垂落藏在衣袖中的手紧了紧,将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如若梓汐真的同魔界有所牵连,我……绝不心慈手软。”
望着宁舒地尘风子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知道说出这句话对于师妹而言何其艰难,她在意苏梓汐比之在意她自己更甚,而师妹这番话是在给与他保证。
“苏梓汐灵根有瑕本就不合适修行,若……”
“师兄!”原本垂眸的宁舒在听到尘风子的话之后,猛然抬首将未尽之言打断,双目通红布满猩红的血丝直勾勾地盯着尘风子。
“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他能容忍的从来都不是让人分不清善恶的苏梓汐而是护着苏梓汐的那个痴傻,刻板的师妹。
在看到宁舒启唇之际尘风子再度开口,“她偷盗崇明剑宗法宝——太阴灯,总不是假的。”
“不论她是否留在崇明剑宗,该她受的她必须受。”
太阴灯属于崇明剑宗而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偷盗太阴灯这件事情抹不去,责罚也逃不掉。
“可否缓缓。”
沉重的目光落在神色阴郁的师妹身上,尘风子的表情一言难尽,更多是的不忍。
他想象不到她那个意气风发的师妹怎么在短短半年之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梓汐修为那样低微再加上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如何能受得住。
有心想要为其拖延一二想对策的宁舒固执的看向自己的师兄。
“劳烦师兄将长老们聚集,我同他们商议。”这样的的大事、公事,师兄不可能独断专心的做决定。
“你!”原本平复的尘风子再度气红了脸,指着宁舒,眼中尽是失望,“朽木不可雕!冥顽不化!”
“她就那般好?!”他又不曾要苏梓汐的性命,又不会让她去死,可是即便如此,师妹还是不忍心。
那个苏梓汐就那么好吗?好到师妹为了她失心至此?
细密地疼痛让宁舒心慌,更多的是随着情绪蔓延的涩意,声音也有些微哽似乎在隐忍着泪意,“我知道她可能没那么好,也知道她错了她该罚……可是,我就是喜爱她。”舍不得看她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