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的耐性一向都不好,可是是因为压抑的太久,所以她的脾气格外的差,尤其是对熟悉的人差到无法形容。
“什么都没有。”蝶衣喃喃自语着:“没有媒介,重铸再多的肉身也没用。明明只要一根头发就可以!”
偏偏连一根头发都是奢求,毕竟她们都不知道……
所以上哪里去找媒介,主上已经死了。
连根头发都没有留下,哪里有什么办法。
是需要洛尘真实的东西吗?
是了,没有洛尘身上的东西作为媒介,就算是肉身铸成没有他身上的气息只怕他也无法真正融合吧。
蝶衣根本没有时间管旁边的苏梓汐。
她一贯是不怎么喜欢这个柔弱又无能的凡女的,狭隘而自私,眼界狭小,如果不是因为主上嘱托,她怎么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以及精力。
踩着血印一步步地离开。
古有步步生莲,如今的她这是什么?
苏梓汐看着地上的血印不由得沉思着。
她没有回苏家,而是找了一处僻静废弃的屋舍,像是猎户上山打猎时的临时住所。
苏梓汐一贯是个不挑剔的,应该说是没有她可以挑剔的余地。
毕竟在苏家住的地方真的是偏僻的狗都不去。
脏乱破都住习惯了。
所以此刻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看着身后跟着自己的小妖怪,她记得是叫笛月。
朝着小妖怪招招手,笛月便凑了过来,红俏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将笛月捆住。
如果还有什么人可以被苏梓汐信任,那么非红俏莫属。
红俏是她的本命法器,用她的鲜血浇灌喂养。
谁都可能会背叛自己,唯独红俏不会。
被绑成粽子的笛月被红俏塞进灶膛里动弹不得。
雪白的银光在月色下泛着冷意,苏梓汐盯着匕首看了许久。
她想洛尘回来吗?
想的,怎么会不想。
兄长离开后如果不是洛尘陪着,可能她捱不过去吧。
毕竟那么难捱。
而且,落尘对自己那么好,好到从来都不问她做事情的缘由,只要她开口,他就会办到。
再者说,本来就是洛尘的,现在只不过是还回去而已。
只需要一点点,让蝶衣有个媒介就可以。
白晃晃的刀刃刺入皮肉中,血涌如注,月夜下坐在那里的女子将什么东西按在腹部不断的用力。
额上冷汗津津,脸上毫无血色,脸色灰白的厉害。
如果不是强大的毅力撑着一口气,可能苏梓汐早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