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是不能搞死司重翊的,而她的犹豫和迟疑落在司重翊严重,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他忽然害怕听到答案,于是快速转移了话题,“你还在为你姐姐言静姝的事,而怪罪我吗?”
☆、289 我是无赖?
“诶?”被他一打岔,不悔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怔了下才意识到他的问题,连忙道,“不是啦,那个时候你不在宫里,这件事和你无关,是非对错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你知道我不单单指这件事,”他凝眉看着不悔道,“她在宫中一直过得不好,导致这样的结局,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我稍微关心她一点,或许就不一样。”
他没有找借口推脱责任,也没有说自己的难处,立场分明,于情于理,他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就是因为他太冷静,也太冷情,不愿意屈就,不肯逢场作戏,才导致了言静姝的下场。
不悔叹息,“当初言静姝执意要嫁你,我就知道她的结局不会好,但是我也不想阻止,因为我讨厌她,她结局是好是坏,与我无关。”
看着司重翊眼中的诧异,不悔又笑了,“虽然你有责任,但是归根结底,也是言静姝咎由自取,她太争强好胜,不太会做人,皇宫争斗根本不适合她。”
“听你如此说,”司重翊笑了笑,道,“我觉得我的罪恶好像没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不悔却是蹙眉,不解的看着他,“既然妥协接受,就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你既接受又不负责,这是无赖知道吗?”
“我是无赖?”司重翊错愕,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我就不相信,你肯点头娶言静姝没有一点点私心,”不悔冷哼道,“看似你好像很无奈,其实最无奈的是言静姝这个牺牲品,你娶了她,得了好处,但是转个身好嘛,她爱咋咋滴,你不闻不问无视到底,这跟抢了东西不付钱的无赖一样,是什么?”
司重翊微怔,脸色微沉,侧头思索了良久,才道,“我有选择吗。”
虽是疑问,但是却十分肯定,他没有选择,除了接受一切安排,他一点选择也没有。
那种从内心深处渗透出来的无奈,让不悔觉得其实他才是最可悲的人。
“为什么人总是喜欢做无谓的寻找,而忽视近在身边的人?”不悔意有所指的问他。
想到谷雪,她仍然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谷雪,她不相信司重翊会看不见谷雪身上的好,明明看见却视而不见,实在不能不让她疑惑。
司重翊脚步未停,抿着唇没有回答,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了泓萧殿,就在不悔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之时,空气中传来他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气,清淡的声音带着冷薄的凉意飘来。
“你不懂。”
进了泓萧殿,远远的不悔就看见立在台阶上一身白衣的司重斐,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似乎在他身上洒上了一把寒霜,令不悔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完蛋了,司重斐貌似心情不好。
耳边传来司重翊的一声低笑,“你好像在害怕?”
据他所知,不悔不是个胆小的女子,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没有胆,根本无所谓胆大和胆小,只有趋利避害,精得很,此时看她胆战心惊的模样,纯属好奇而已。
☆、290 那就打断你的腿
害怕?不悔腰杆子一挺,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我有什么好怕的?”
话出口还不到三秒,立刻又焉了下去,马上换上一副谄媚的笑朝司重斐奔去,“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啊?看月亮?”
说着抬手搭了个凉棚装模似样的瞅了瞅月亮,“光秃秃的没啥好看的,进去吧进去吧!”
一边说一边把司重斐往里推。
司重斐冷飕飕瞥了眼不悔,半推半就的被不悔推进了屋,司重翊也不见外,自顾自的跟了进来。
“那个,太子殿下说有事找你,你们谈,我去给你们泡茶!”说着,生怕被拽住一溜风的跑了。
“九弟好像不欢迎我?”太子在司重斐对面坐下,看着面无表情的司重斐道。
一抹冷意自他嘴角蕴开,“我没有理由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