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司重斐无奈道,“当时还不知道陷害你爹的真正凶手是他,我正苦恼要怎么救出你爹,他主动找到我,我别无他法,只有选择与他联手。”
那个时候因为一切都处在迷雾之中,谁都有嫌疑,如果他拒绝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言书翰死掉,所以他放手一搏,结果搏对了,顺利救出言书翰。
他以为自己押对了,现在看来却不一定,因为直到此刻,他都没能明白,司重陵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悔看着司重斐,“你明明不用告诉我的,就算不是你一个人救的我爹,但你从始至终都不是袖手旁观,你比他做的要多得多,完全可以承受全部功劳。”
“我认为你有资格知道。”司重斐却笑道,“我的确想过独吞所有功劳,但那样我会觉得抢了别人的东西,我不希望你对我的感情,还夹杂着从别人那里抢来的成分。”
☆、486 永绝后患
“怎么办,”不悔一头扎进他怀里,“你告诉我之后,我觉得我更加喜欢你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什么都没为你做过,让我觉得自己好差劲。”
“谁说你什么都没为我做过?”司重斐揽着她道,“你一直默默陪在我身边,挨过挫折失败,经历了生死,这一步步走来,都那么的不容易,如今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我已经非常满足。”
“原来我那么好啊!”不悔嘻嘻一笑,笑得眉眼弯弯,“那我以后闯祸了,你可不能说我不好。”
“我几时说过你不好了?”司重斐捏捏她的鼻子,眼底尽是宠溺。
不悔正想再说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打开一看竟是颜馨身边的丫鬟,说是颜馨姑娘有事,来请司重斐过去。
不悔脸色顿时沉下来,一言不发的盯着司重斐。
司重斐眉头微蹙,“你告诉她,我很忙,没空。”
丫鬟杵在门口一脸为难,不悔冷冷瞥了她一眼,“颜馨姑娘怎么了?又病了吗?”
不悔着重那个“又”字,那丫鬟立刻脸色涨红,吞吞吐吐道,“没有,只是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找大夫啊,找王爷有什么用?她几岁了,这点常识都没有?”
不悔往旁边一让,斜靠在门边,道,“敢情王爷就是一灵丹妙药,看一看就能药到病除,哎呀我真是长见识了,王爷还是去瞧瞧吧,免得耽误了病情,我可不想当罪人。”
司重斐心中一凛,知道不悔生气了。
在他还没认出不悔的时候,颜馨就频频装病博同情,借机打击不悔,那个时候他不是不知道颜馨拙劣的计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愿意承认水苏就是不悔,所以才没有戳破。
一次两次便罢,次次如此,真把他当傻子吗?
别说他认出了不悔,就是没认出,这伎俩他也忍不下去了。
司重斐眸光一寒,依然是冷冷两个字,“没空。”
“干嘛不去?”不悔淡笑道,“这次不去,还有下次,下次不去,还有下下次,她的耐心比普通人可强多了,干脆一次击杀,永绝后患。”
司重斐脸色不耐,正欲拒绝,不悔又道,“我说的不是气话,是真的,我不想再三天两头面对那病怏怏的脸了,搞得我都快觉得自己是欺压弱小的恶人。”
“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司重斐转身和那丫鬟一起离开。
不悔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司重斐仍然没有回来。
她心中焦急又不安,眼皮突突直跳,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又等了一会,不悔实在等不下去,便悄悄潜进了颜馨的院子。
避过丫鬟和下人,悄无声息的靠近房间,奇怪的是门口都没有人,不悔将耳朵贴在门上,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
奇怪,难道司重斐已经离开了?
可心底那不好的感觉不但没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不悔犹豫了下,还是小人的在门上戳了个小洞,偷偷看进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不悔顿时一股气血直冲大脑,脸色唰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