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笑道方:“是啊,是用普洱喝金桔混合的茶,你喜欢吗?喜欢的话等明日你走的时候我给你备些带去军营。”
温廷舟点点头:“好啊,我觉得味道挺好的。”
“嗯……”
夫妻两就这样腻在家呆了一天。
第二待温廷舟回军营后,暮云便带着钟璃,银柳俩人去了一趟白薇家。
今日是白薇孩子的洗三,暮云少不得要去看看的。
赶着马车来到京郊一个镇子上,到了白薇家,小厮去敲了敲门,说是白薇娘家来人了。
这话其实也没差,暮云可不就是白薇娘家人吗?
不过马车里的暮云很是奇怪,白薇女儿的洗三礼怎么如此清冷呢?
心下虽然疑惑,但暮云也没多想,说不定是白薇姐姐婆家不喜热闹,洗三才办的简单点呢!
好半晌,白薇婆家迎出一个丫鬟,暮云认识她,是白薇的贴身丫鬟。
那丫鬟见暮云来了,红着眼眶给暮云行了礼,把暮云迎进宅子。
暮云一边走一边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终于忍不住向暮云大倒苦水:“温夫人,我们夫人苦呀!”
暮云皱眉道:“怎么了?你别哭,一点一的给我说。”
接着那丫鬟给暮云细细道来:
原来因为白薇嫁过来这么久了,一直未孕,婆婆就自作主张的给白薇丈夫纳了妾,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让白薇伤心的是自己丈夫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待小妾进门后,整日就和小妾厮混在一块,直到白薇查出有了身孕,小妾竟然也怀孕了,现在小妾都有了快七个月的身孕了,听大夫说是个男孩。
可如今白薇的孩子已经出生,但是婆家好像嫌弃是个女孩,包括白薇丈夫好像隐约也有些意见,家中想要把那小妾台为平妻,白薇自然是不同意的,因此她和婆家吵了几次,月子都做不好。
听着白薇大丫鬟哭哭唧唧的把前因后果说明白,暮云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安慰那丫鬟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带我去见你家夫人罢了。”
“嗯”那丫头抹了抹眼泪,领着暮云去了白薇的厢房。
进了白薇的厢房,暮云见靠在床边上,和她打招呼不算特别康健的白薇,不由地怒从心头起,忍着怒气笑着坐到窗边。
“姐姐,出了事儿怎么不和们说呢?难道你就不把我当姐妹了……”暮云对白薇向来是有话直说,加上她现在一肚子怒气,自然语气有些冷。
“唉,”白薇叹息一声道:“不是我不说,而是你那会儿忙着大婚,大家都欢欢喜喜的,不必拿我这点子小事去烦扰你们,闹得你们也跟着忧心,好好的婚礼可不能给我给闹了。”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姐姐,你出了事儿,我还能不为你做主吗?婚礼再大,再忙你的事也一样重要!”
听着暮云的话白薇掉泪了,发现丈夫不拒绝小妾的时候她没掉泪,和婆家闹翻争吵不休的时候她也没掉泪,现在听到暮云说要给她做主她反而掉泪了。
“好姐姐,你可别哭,坐月子是不能哭的。”暮云安慰道。
好半晌白薇止住泪说:“妹妹,我也不怕你笑话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过不下去那就不过了,咱们碧桂院出来的姐妹岂能容他们家如此对待,要是夫人知道了,还不大发雷霆?”
“嗯。”白薇心里早就确定了,只是下身子虚弱,实在是无力和他们一家子周旋。
“他家今早和我说了,十日后抬那贱人做平妻,不需要我的同意。”白薇恨声道:“几年的夫妻情分,竟然还比不上那贱人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
白薇实在是无奈至极,但是作为徐氏曾经的大丫鬟,她可没有自怨自艾,反而心性坚定,准备给那对狗男女好看。
白薇向暮云发泄了一番心中的苦闷,心情舒畅多了,便笑着和暮云说:“妹妹可否帮我给夫人第个信儿?”
白薇的婚事是徐氏做的主,就是要和离,也得知会徐氏一声。
没错白薇可是打定主意和离了,这种狗男人谁爱要谁要,徐氏教导出来的人的可不是委屈求全的性子,再说白薇有钱有房有手艺,怕什么和离。
反倒是婆家这边,白薇就冷眼瞧着,没了她,看他们怎么攀上成国公府。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这家人还没有丧尽天良,禁锢或者弄死白薇。
其实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怕成国公府追查起来,倒时候可就不好了。因此白薇抱住了一条性命。
暮云自然答应帮白薇递信,知道白薇是个有主意的,也放心了不少。坐了一会儿,暮云便起身告辞了,劝慰白薇说:“姐姐安心等着,不出三日肯定就有结果了。”
然后暮云带着一肚子怒意匆匆回了京城。任谁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被如此对待,心中不气那才是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