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上课。”
少年十分顺手的抓起女孩的后衣领,半提着往外走去。
大橘看着两人的背影,舔了舔爪子:“喵呜~”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松手,诶诶诶!!”岑南歧一手往自己的口袋里掏些什么,一手扣着自家三哥提着自己后衣领的手腕。
薄栀浔看着手中强烈挣扎的女孩,背地里暗暗使劲把后衣领拽紧了,但又适当的放低高度,使女孩挣扎也不至于勒到脖子。
“诺,清凉去去去,包解百毒。”岑南歧一边挣扎,在裤带里掏了半天的手掏出了一个用大白兔糖纸包裹着的不规则的物体递到薄栀浔的眼前。
薄栀浔:“……”
岑南歧见薄栀浔不接又往前边递了递,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三哥,相信我,把这吃了。”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龟子给她家三哥下药了,即使只是浅浅的份量。
若是被她发现了,她定要让他尝尝这药再掺点东西的可怕后果。
薄栀浔沉默半响,松开了女孩的后衣领,手指捏起了女孩手掌心奇奇怪怪的东西,目光低垂,带着商量的语气朝岑南歧道:“吃了就乖乖回去上课?”
嗯??上课跟这有什么关系?
岑南歧目光定定的看着薄栀浔指尖的东西。
还没等岑南歧开口说话,薄栀浔就把那糖纸三两下剥开,把里面那黑乎乎的东西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塞。
苦凉的味道很冲,薄栀浔只是微微皱一下眉头,随后像什么没发生一样抓起岑南歧的手腕往外走。
本就是她把他从黑暗里拉出来,毒药又何妨?
他不信她会害他,即使是,那也是别人威胁她的,一定不是出于她本心的。
思此,薄栀浔低头看着岑南歧的眸光无限柔和,顺着女孩的脸颊滑到他紧紧握着的手腕上。
属于他的光,他一直牢牢紧握着,再也不松开…
…………
“亲爱的弟弟,晚上好,今天感觉怎么样?”
坐在书桌上认真描着自家妹妹的素画像的薄栀浔接到了薄涟烨的电话。
这几天,也不知道薄涟烨是不是闲的,每晚都准点给他打电话,问的还都是一些废话。
“没事挂了。”薄栀浔把手机放在一旁,手上拿着素描笔继续描。
从发丝到旁边的几缕,加深暗面,再打下一层层投影,明暗交错。
薄栀浔画的很认真,认真到纸上的一根头发丝都饱含光泽。
“啧,弟弟,我这是关心你,难道外婆没有教过你,要尊敬兄长吗?”。。
“……”(无人应答)
“薄栀浔,你要是不行了就说一声。”电话里头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回应他的只有笔跟纸摩擦的声音。
“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少年描完最后一根头发丝,换了支笔,声音淡定的回复。
“薄,栀,浔。”电话里头的薄涟烨压抑着怒火。
“没事我挂了。”薄栀浔丝毫不带怕,直接食指一碰。
“嘟。”主打一个干脆利落。
另一头的薄涟烨看着挂断的电话,面色平静,拿起笔在实验报告纸上记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