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觉得!”司徒岩严重怀疑这兄弟的审美,“你们俩,算不算王八配绿豆,奇葩遇奇葩?”
“骂谁呢你?”顾夜脱掉精致的绣花鞋,朝着司徒岩扔过去。还挺准,正中脑门!
凌绝尘给司徒岩一个歉意的眼神,弯腰捡起绣鞋,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蹲下来给媳妇穿上:“别闹了!都消停地坐下来说说话,行吗?”
“哼!要不是给我老公面子,看我不削死你!”顾夜凶巴巴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奶猫。
司徒岩掀唇啧了声,没有再反唇相讥,显然也是看凌绝尘的面子。
凌绝尘牵着顾夜的手,往屋里去的时候,一扭头看到僵直的司徒岩,才想起他中了媳妇的算计。便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你把给他下的药解了吧。”
“他点我穴一整夜呢,你都没替我讨回公道。他才站了这么一小会儿,你就心疼了?”顾夜有种用毒弄死司徒岩的冲动。
“不是……你不给他解药,难道要我搬他进去?你愿意你老公跟他有肢体上的接触?”凌绝尘反问道。
顾夜用手比划着:“你不能一手拎着他的后领,一手揪着他的腰带,把人提溜进去吗?”
“他好歹也是我十几年的兄弟,总得给他留点面子吧?”
“他是我情敌,我干嘛要给他留面子?”顾夜满脸不高兴。
“哪有什么情敌?我的心一直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好叶儿,好媳妇!给他解开吧,我押着他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凌绝尘觉得让司徒岩木头桩子似的站那儿,也不是个事儿。这俩忍,不能总针尖对麦芒下去吧?
你们俩,能不能别无时无刻不在撒狗粮。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司徒岩心灰意冷:“尘子,别管我了。就让我在这儿站到地老天荒吧!”
顾夜心不甘情不愿,最终还是拿出了解药。凌绝尘把解药灌进司徒岩口中不久,他就能行动自如了。
“呕——呕——”司徒岩冲到旁边的花丛边,哇哇地吐个不停。
凌绝尘在一边同情地看着他,想起前世顾夜卖给厌恶之人的药剂,都是那种稀奇古怪、恶心巴拉的口味。他也曾经被捉弄过几次,那味道真是——毕生难忘!
“阿岩,你没事吧?”凌绝尘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司徒岩直到吐得肚子里没有什么可吐了,才缓缓地直起身子。他擦去眼角的生理泪水,用颤抖的手指了指顾夜,又指向凌绝尘:“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合起伙的整我?”
“抱歉,解药不符合你口味。我下次改进,争取制出你喜欢的口味,你看行不?”顾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行!你行!”司徒岩一甩袖子,撂下一句狠话,“你最好祈祷不要再落我手上!”
“落你手上,你能咋地我啊?还能强了我不成?”顾夜朝着他某个部位看了一眼,撇撇嘴道。
凌绝尘不乐意听了:“媳妇,这句话过分了啊!顾小夜同志,你以后得注意点说话的方式和场合。当着你男人的面儿,咒你男人戴绿帽子,你觉得合适吗?”
“你们俩够了!!”司徒岩气得脸都紫了,“尘子,这样的媳妇能要吗?我要是你,早把她给休了!真是……不可理喻,有辱斯文!!”
“你要是我老公,谁休谁还不知道呢!”顾夜知道自己刚刚说的,的确不合适,只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都给我闭嘴!!”一股寒意,在两人之间弥漫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压得人喘不过气起来。凌绝尘——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呢?
凌绝尘一生气,俩人都很识时务地住了嘴。不过,直到进了屋,落了座,依然不服输地用眼神厮杀着。凌绝尘满心无力和无奈!
“阿岩,先说说你。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留在森国?”凌绝尘看向司徒岩,问道。
司徒岩想也不想,就应声道:“回去?还回得去吗?”
凌绝尘瞪了他一眼,道:“怎么回不去了?你走后没多久,你哥就找到了。他被敌人打落河中,顺着河流飘走,被下游的一户农家救下。虽然失了一条腿,好歹命是保下了。
你爹被追封为勇武侯,你哥承袭了爵位。已经娶妻生子,给你生了一侄子俩侄女。你哥一直没放弃找你,不过你这么多年没个音信,熟悉的人都以为你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