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惨痛的教训,阮大牛这次专门让稳婆多待了一个时辰,确保刘翠兰不会出问题,才打发稳婆离开。
“娘,您喝点红糖水。”阮如是端着一个小碗,来到床前。
将枕头稍微垫高一点,然后一口一口的喂刘翠兰喝着。
与往日的凌厉相比,刚生产完的刘翠兰显得温和一些。
她怀这一胎,着实很辛苦。
前期是吐,吃什么吐什么。
后期为了好生产,又不敢吃的太多,还要多走动。
这十月怀胎下来,竟是比刚嫁过来时瘦了很多。
“娘,弟弟好可爱!我以后定会好好照顾他。”阮如是看着一旁小木床里躺着的孩子,由衷说道。
刘翠兰闭目养神,没回她,只是问道:“你爹那死鬼呢?又去哪里躲清闲了?”
“娘你别生气,刘奶奶说刚生完孩子,不能生气。我爹刚刚出去了,去哪儿,他也没跟我说。”
阮如是解释道。
“嗯,我睡会儿,你在这里看着家宝。”
“好。”
……
“翠兰~”
中午的时候,阮大牛兴冲冲的回来,刚进大门就开始扯着嗓子喊。
刘翠兰被吵醒,对一直守在旁边的阮如是道:“外面是你爹?鬼嚎什么?让他进来。”
阮如是赶紧“噔噔噔”的跑出去。
只见她爹阮大牛手里牵着一只羊进来。
“羊,爹,你从哪里弄来只羊?”阮如是好奇极了。
羊在他们这里很金贵,听村长伯伯说,只有塞外人才会养羊,肉质还鲜嫩不膻。
阮大牛没有理会女儿,将羊拴到院里的木头桩子上,又将手里的东西扔给阮如是,嘱咐道:“去将猪手泡上。”
然后,便进了屋。
阮如是这才发现,她爹给她的是两个猪蹄儿。
于是赶紧遵照阮大牛说的去做。
等她再次回到刘翠兰屋里时,阮大牛正在跟刘翠兰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娘子,咱儿子果然是我老阮家的宝贝,也是我阮大牛的福星。”
“我这不是见你奶水不够喂咱家宝儿,就想着去镇上看看,去买两只蹄膀回来,给娘子你补补。”
“哈哈,托咱家宝的福,刚出生就自己带口粮来,我一到镇上就见到一个跑商的人在那愁眉苦脸,细问之下,才知他从胡商那贩卖了一群羊,有只母羊可能没承受住水土,半路就产崽子了,小羊全没活,现在大羊再走下去也快折腾没了。”
“打听了一圈,都没人要,他都亏死了。”
“怎么?你花了多少钱?不会做冤大头了吧?”刘翠兰终于有了点兴趣。
“怎么可能,我能让他宰?我蚊子腿上都恨不得薅点肉下来的人,肯定不能让他占便宜。”
“当时听完我就假装准备走了,嘴里嘀咕着找奶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