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帮帮我,谢谢你。”
赵晓峰闭上眼,老泪纵横,一咬牙,扳动了开关,消音手枪一声闷响后,傅传玉的身子软软倒下。耿绍昀走过来扶起虚软无力的赵晓峰,向身后几名手下交待:“处理一下傅小姐的后事,把她的骨灰交给我。我会派人送给沈嘉恒,让她回故土安息,和她姐姐在一起,也许是她所希望的归宿。”后面一句话是对赵晓峰说。
赵晓峰回过头盯着耿绍昀:“你早就知道,知道惜若会这么做?”
“我不知道,”耿绍昀眉宇纠结:“我只是猜到,猜到她不可能轻易放过杀父仇人罢了。”
杜惜若在办公室里忙碌,杜氏的事业太大,她必须短时间内熟悉一切业务,不得不加班加点。近段时间,连笑笑也疏于照顾,幸好,还可以放心托付给耿绍昀。
内线电话传出秘书的声音:“杜小姐,赵先生想见您。”
赵晓峰似乎十分疲惫,每一步迟缓困顿,沉重迈进办公室,一把枪放上办公桌,慢慢推向杜惜若面前,“我杀了傅传玉。”
“哦。”她平静的应一声,脸上毫无意外的神色。
“小小,我对不起宇哥,没有照顾好你,我老了,让我退休吧!”
杜惜若沉吟片刻,拿一个文件袋包好桌面上的手枪,放入抽屉内:“赵叔叔,退休金我会让人按月汇入您帐上,你所持有的股份,将按季度获取股利分红。”
赵晓峰正要拒绝,她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摆手阻止他开口,“赵叔叔,以您现有的产业,或许并不在意这点钱,但这是我父亲定下的规矩,所有与他共患难共创业的兄弟,理应共享杜氏的财富与荣耀。”
“小小,你越来越象年轻时的宇哥了,可这并不是宇哥所希望的。”他伤感说完,转身缓慢向门口走去。
“赵叔叔,”杜惜若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杜惜若不是小小,人能够一直保持天性,是一种福份。将来小彤可以一生享受杜氏的财富与荣耀, 但别让她参与到杜氏中来,让她继续完成当画家的理想。赵叔叔,好好保护小彤,不要让她也变成另一种人。”
夕阳的余辉映照出一室昏黄的光阴,笑笑坐在地上摆弄他那一大堆玩具,偶而抬头冲守护身旁的母亲笑一下,笑容灿烂如盛开的向日葵,纯净无暇。她席地而坐,双手抱膝,下颌抵在膝盖上,眼前的小人儿一颦一笑,百看不厌,他是她暗无天日生活中唯一的一缕阳光。沈嘉恒又一连数日没有归家,她享受这难得的安宁生活。
房间的门被轰然推开,沈嘉恒倚靠门框,醉态熏然,“原来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跟人私奔了呢。”
她警惕的把笑笑护在身后。
他脚步虚浮,摇摇晃晃走到她面前,俯身困惑看他们母子,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小小,这个小孩子是谁。”
笑笑扑闪着乌溜溜的眼睛,乖巧的喊:“爸爸。”
“嗯,”沈嘉恒茫然点头,“是我儿子?”他伸手想去拉孩子。
她急切挡住他的手,“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他顺手拉住她,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手臂,握得她手臂生疼,“小小,”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呢喃,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脸庞,拇指来回摩挲她的唇,“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她紧抿着唇不说话。
他的手下滑至她的颈项,猛然收紧,厉声说:“说话!”
“妈妈,”大概是母子天性,笑笑不谙世事,却懂得回护母亲,扑上前一口咬住沈嘉恒的手,拚命想把母亲从他手中释放出来。
沈嘉恒手一甩,笑笑被扔了出去,地上铺有厚实的地毯,虽不至于摔伤,但毕竟是幼弱的孩子,痛得哇哇大哭。
“笑笑,”她惊唤一声,向孩子冲过去,他紧拽住她的手臂,一个趔趄,两人一起摔倒,他压在她的身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他固执的抱紧她,紧密得没有一点间隙,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是,”她望着哭泣的笑笑,面无表情他,机械的说:“我爱你,我爱你,行了吗!”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他炽热的唇从她脸颊沿颈项一路滑落,温柔留连锁骨间,衣扣被慢慢解开。
她惊慌的揪紧衣领,“别,别在孩子面前……”
“孩子?”他蛮横拉开她的手,迷乱的眼中渐渐有了暴戾之色,“对,我想起来了,你欠我一个孩子的生命,你得还我一个孩子。”他毫无理智撕扯她的衣裳,笑笑的哭声不断传来,耳畔是他如同野兽般的喘息,她绝望作无用的挣扎:“放开我——”
“惜若,惜若——”她从梦魇中惊醒,耿绍昀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她恍恍惚惚看着他,半天不能反映过来。
“你在梦里哭,不停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