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铂龙马上说:“都这时间点了,镇长要是不在厂子吃顿便饭,全厂职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你要这么说的话,不留下吃饭反倒显得我们……”
“叮呤呤”,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打断了罗程的话。
看了眼屏幕显示,罗程走到一边,接通来电:“在外面……是吗……好吧,我马上回去。”
结束通话,罗程又回到人群中,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单位临时有事,我得先回去。”
王铂龙极力挽留起来:“镇长,再有事也得吃了饭呀,我们这早都准备好了,很快的。您能来一次不容易,公司上下都想……”
“不了,我必须得回。”罗程摆摆手,然后又说,“要不他们在。”
开玩笑,镇长都回去了,别人岂敢留下?
就这样,在王铂龙的一再挽留和遗憾下,镇里两辆汽车驶出造纸厂,绝尘而去。
嘘了口闷气,王铂龙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
光晓阳随后就来了,进门便嚷嚷:“还他娘的假装有事,骗鬼去吧,就是专门做的幌子。唉,真是可惜了。”
王铂龙“嗤笑”一声:“看你这意思,还挺遗憾的呗?”
“当然遗憾了,我可是专门给大镇长准备了节目的,这下没得演了。”
“你呀你。”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光晓阳问道:“咋回事,听说他们一直走到头,恨不得钻进去看?”
王铂龙点点头:“是呀,都围在那打着手电,哈着腰,分明是不看出问题不罢休。”
“他娘的,要是我在场的话,非把姓程的踹下去不可,太气人了。”光晓阳咬牙骂道。
“瞎说什么,这话能随便讲?想也不要想。”王铂龙现在这么训表弟,其实他当时何尝没想过制造“失误”。但那也仅是一念之闪,便赶忙制止了疯狂想法,否则自己会万劫不复的。
光晓阳没有继续说浑话,而是叹息道:“唉,表哥呀,这回你信了吧。姓罗的整了一出又一出,他根本不想放过咱们,非要把你置于死地呀。”
“罗程呀罗程,看来你是打算和老子死磕到底了。我他娘的把你……”王铂龙骂到半截,便一拳击在了桌案上。
“咣啷啷”,
“叭”,
“哗啦”,
新换的水晶摆件又遭了殃。
就在王铂龙怒火中烧的时候,罗、刘二人正用手机信息打着哑谜:
发现没?
没有呀。
我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