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宁当时正在喝中药,胡姨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那一口呛口苦辣的中药一下就呛到了他的心口,他捂着嘴巴止不住的咳嗽,手中的汤药撒的到处都是。
胡姨不知道宋斯宁怎么了,慌得连忙将宋斯宁手中的中药给端了下来,又是给宋斯宁倒水,又是询问宋斯宁怎么了。
宋斯宁的手捂着心口,好半天才缓下来这口气,他心口起伏着粗喘了两口气,眼睛泛着淡红,手指无力的垂在轮椅上,说:“没事,药太苦了。”
胡姨听见宋斯宁这样说,立刻走出卧室给宋斯宁去拿两颗糖。
宋斯宁坐在原地,愣愣的望着那杯中药,中药上热气氤氲,但是宋斯宁却感觉自己浑身都冷的厉害。
最近天凉了,总是阴天,宋斯宁的腿又开始隐隐作痛,前几天还可以用拐杖走上两步,现在又坐上了轮椅。
病情反反复复的令宋斯宁心烦,然而这些却都不及刚才听见的那个消息。
这一天还是来了。。。。。。。
胡姨拿了糖果回来,是宋斯宁最喜欢吃的橘子糖,黄橙橙的一颗,上面裹着一层□□,吃起来酸甜可口,是他小时候在外婆家,外婆经常给他买的糖。
不贵,小卖铺里买的,五块钱一袋。
当年他坐在窗台上画祁方焱的时候,嘴里就是含着这种糖,于是那份暗恋也带着橘子的酸甜味。
而现在,他喝下了涩口的中药,将一颗糖放进嘴里。
为什么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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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姨通知宋斯宁时宋明生和辛梦兰已经上了回国的飞机。
他们在空中飞行了一十一个小时后,于第一天的早上十点落地在明城飞机场。
宋斯宁行动不便没有去接机,胡姨带着司机去了,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一点半,午饭的时间。
宋斯宁吃过早饭就坐在轮椅上等着,听见大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他转动着轮椅回头看过去。
“宋董事,这可是我第一次来你家了。”大门还没有打开,门外就响起了祁军的大嗓门。
“欢迎欢迎,上次我不在家没能迎接你和小祁,今天我一定好好招待,感谢小祁这么多天照顾宁宁。”这是宋明生的声音。
“哎,不用,宋董事长太客气了,小祁照顾宁宁那是应该的,咱们孩子之间就是要互相帮衬。”
两个人又说又笑的推开了大门,祁军一进门,看见宋斯宁坐在轮椅上望着他,脚步一顿,愣住了,一时间没有认出来这是谁。
毕竟他上次见宋斯宁的时候,宋斯宁脸上还盖着一层厚厚的白纱,只露出来了半张脸。
如今宋斯宁脸上的白纱去掉了,露出了那双清冷漂亮的眼睛,这样端坐在轮椅上,望着人的时候不卑不亢,完全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少年。
看见祁军脸上的错愕,宋明生立刻走上前,半开玩笑的对祁军说:“认不出来了?这是宁宁。”
祁军回过神来,连连哦了两声,又换上了笑说:“我还真的是没认出来,这宁宁一把眼纱去掉,长得真的是俊,不亏是宋董事和夫人的儿子。”
祁军在商场混了多年,一句话将宋家的三个人都夸了,宋明生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带着祁军去参观他的鱼缸。
他养的鱼才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宋斯宁不是。
辛梦兰在两个男人身后,换下了脚上的高跟鞋,胡姨双手捧着她价格高昂的手提包,垫着脚将那个包放进了玻璃柜里。
辛梦兰走到宋斯宁的身前,喊了一声:“宁宁。”
宋斯宁应道:“母亲。”
辛梦兰恩了一声,坐到沙发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路上我听胡姨说了,这一段时间你腿部锻炼的很努力,不错,下个月我给你安排安排,去加拿大学习。”
辛梦兰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搭配上她那张高冷漂亮的脸,看起来有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还没有宋明生与人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