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秦瑨灼灼的注视下,姬瑶耳尖微红,面上有些挂不住:“谁在意了?我只是不喜欢欺骗,你后宅有人没人都跟我没关系,但你要是刻意隐瞒,那就是欺君之罪,我一定饶不了你。”
&esp;&esp;她满脸倔强,再次拿出皇权来压迫。
&esp;&esp;秦瑨望着她,难以控制的感受到阵阵失望。
&esp;&esp;他在期待什么呢?
&esp;&esp;真是闲的没事,犯贱!
&esp;&esp;“你这张小嘴,有时真的很不会说话。”
&esp;&esp;秦瑨冷寒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不待姬瑶反应,俯身噙住了她的唇。
&esp;&esp;带了点情绪的碾轧甚是粗鲁,姬瑶忍不住去推他,微微侧头,嘤咛一声:“疼……”
&esp;&esp;“忍着。”
&esp;&esp;秦瑨手抚她的面靥,再次把她送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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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孙侍中的办事效率极其高,翌日上午就去了考公司,把梁尚拉到了无人的宫巷里。
&esp;&esp;两人面对面而站,初春的风料峭而过,卷起了他们的衣袍。
&esp;&esp;孙侍中客套唤了声:“梁大人。”
&esp;&esp;“侍中大人,真是稀客稀客!”梁尚压低声音:“可是找下官有事?”
&esp;&esp;“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孙侍中悻然笑笑:“我老家有个侄子,今年参加春闱,想问问梁大人,能否通融通融,给个关节?”
&esp;&esp;梁尚一怔,“侍中大人玩笑了,科考乃我朝国基大事,下官怎么敢买卖关节呢。”
&esp;&esp;他这番说辞,孙侍中早已预料,没人会亲口承认自己做了搅弄乾坤的事。
&esp;&esp;孙侍中作出一副惋惜模样,与梁尚打起太极:“你我在朝为官,自是知晓关节什么的不合规矩,但我那侄子家可不知道。他爹常年盈商,攒下万贯家财,就是想让家里能出一个走仕途之人,说出去名声也好听。为了我那侄儿能高中,他父亲可是准备了白银万两,如今找不到卖关节的地方,空叹花落旁人家,这让我如何给他爹交待啊……”
&esp;&esp;孙侍中连连嗟叹,梁尚却遽然来了精神,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个腰缠万贯的富贵亲戚!
&esp;&esp;“侍中大人莫愁。”梁尚靠近一步,与孙侍中贴耳:“下官倒是听说过,有个地方似乎能找到买卖关节的中间人……”
&esp;&esp;孙侍中眼眸一亮:“还请梁大人明示。”
&esp;&esp;说着,他从袖襴掏出沉甸甸的钱袋,自作主张塞到了梁尚手里。
&esp;&esp;梁尚捏着钱袋捏了捏,推拒道:“侍中大人,你我多年同寮,这可使不得啊……”
&esp;&esp;“诶,拿着拿着。”孙侍中声色诚恳:“我知晓梁大人恪守本分,只要能给我提供一些道听途说,我就很是感激了。”
&esp;&esp;“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尚笑笑,勉为其难的将钱袋塞进了袖襴,眼珠转了转,却人四下无人,方才低声道:“城南有家惠如酒坊,你去那要鹧鸬烧酒,便会有人来问。”
&esp;&esp;孙侍中恍然,感激作揖:“多谢梁大人!”
&esp;&esp;一柱香后,秦瑨拿到了孙侍中传来的笺条,立刻动身,赶往紫宸殿。
&esp;&esp;时至晌午,姬瑶正准备午憩,见他的时候满脸困倦,打着呵欠问:“有消息了?”
&esp;&esp;秦瑨颔首道:“梁尚对孙侍中装憨卖傻,说自己不清楚如何通融,转而介绍他到一个酒坊里,说那边可能有买卖关节的中间人,只是听说价位有些高。”
&esp;&esp;“要多少钱?”
&esp;&esp;“白银五千两。”
&esp;&esp;“什么?”姬瑶登时来了精神,惊讶道:“五千两?这些人疯了吧?普通百姓一年也就花个几十两,这个案子要是办下来,妥妥能挖出巨贪!”
&esp;&esp;秦瑨神色沉郁,跟她想的一样:“今天晚上,臣准备亲自带着沈林过去探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