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郎柔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苏小鱼只能默默把龙御兵拽到一边,把她和林淼之间的情况跟龙御兵仔细说了一遍g。龙御兵听完,慢慢瞪圆双眼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威狱侯殿下这么舍不得呢……唉,这下我算明白了,法僚侯就是想让他俩不再见面,变本加厉地折磨降奴姐,太惨了,她实在太惨了呀……”
苏小鱼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宽敞又空荡的偏室,然后把目光落在垂头不语地降奴身上:“这简直就是个活棺材啊。龙姐姐,你也去劝劝她吧,降奴姐再这样下去,真要闷死在这了……”龙御兵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坐到郞柔对面,看着死气沉沉的郞柔小声说道:“降奴姐,要是让威……让林淼看到你这幅样子,他一定心疼死了吧。”
郞柔闻言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然后满眼委屈地看着龙御兵慢慢摇摇头:“那是因为,威狱侯殿下的人性好吧,他……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吧,只是降奴再也见不到他了……就因为一个死老太婆,我居然把威狱侯殿下害成这样……鸢侯爷怎么处置我,也是应该的……”
龙御兵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摆到郞柔面前说道:“降奴姐,你想这样子去见威狱侯呀?就不怕吓到他吗,你还想让他替你担心对不对?”郞柔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吃力异常地睁大了双眼。龙御兵见郎柔似乎明白一点了,立刻接着说道:“女为悦己者容——降奴姐,你那么漂亮,为什么不好好调理身子,高高兴兴地去见他呢?”
郎柔直直看着龙御兵问道:“阿兵,你的意思是,我……我还能见到殿下,对不对……你没有骗我吧?”龙御兵故意买了个关子,看着燃起希望的郎柔摇摇头:“降奴姐,林淼可是侯爷啊,你也不能像乞丐一样跟着他吧!你搞得这么狼狈,林淼……威狱侯殿下多没面子呀!”
郞柔点点头喃喃说道:“也是啊……不行,我绝不能再给殿下丢脸了!阿兵,你说的对……”龙御兵朝苏小鱼使了个眼色,苏小鱼立刻插嘴说道:“降奴姐,今晚夜娘要在院子对面开戏,你赶紧吃饱沐浴一下,然后晚上……”
郞柔立刻兴奋无比地站起身子大声稳定:“什么?!是真的吗?!真的吗!!”但是郞柔眼神瞬间又暗淡下去,低头小声叹了口气:“不可能的,殿下伤还没好呢,怎么会……”龙御兵鼓了鼓腮帮,直接把郞柔拉到院子里,指着墙外正在搭建的戏台说道:“不信你自己看啊!降奴姐,威狱侯殿下为了见你一面,宁可搭台子露天献艺呢!”
鲍盛站在戏台高处看到院子里的龙御兵和郞柔,立刻故意大声嚷道:“师傅们都麻溜点啊!咱们得抓紧干!因为夜娘给我说了,我老鲍的戏园子太小,她施展不开!所以鲍某特意给她搭了这个露天台子!今晚酉时二刻,咱们以天为顶,以地为座,让夜娘尽情得演!城里的老少爷们儿,闺女媳妇儿,麻烦互相告知一下啊!还有,夜娘她知道自己左手不方便,愧对各位看官,所以今晚不要戏钱!大家晚上只要来捧场她就高兴!”
“威狱侯殿……殿下……”郞柔喜极而泣地跪地说道,“你、你终于来看降奴了……”鸢莺满脸铁青地看着自己家门口搭起的戏台,气得满脸通红,双手也一直发抖。鲍盛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住一口气闷声说道:“法候大人,实在不好意思,今晚得借您的院子用一下——老鲍得给诸位大人安排几个雅座啊。”
雷凌霄也幸灾乐祸地拍了拍鸢莺的肩膀嘿嘿一笑:“行啦,认输吧莺莺,你斗不过死流氓的。”莺莺憋了回气,脸色也缓和下来苦笑一声点点头:“唉,我法僚候算是栽在他手里了!罢了罢了,将相不和,取乱之道——既然威候的媳妇儿这么想见他,我也别一直当坏人了……亏他能想出露天卖艺的主意,还真是聪明得惹人厌啊!”
鲍盛嘿嘿一笑接着说道:“降奴可是有恩必报的,林小姐这刀挨得值啊,白捡这么漂亮又忠心不二的婆娘,哈哈,就是不知道惹多少人眼红呢。”雷凌霄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然后漫不经心地看着鲍盛问道:“小豹子,你怎么把兵器带过来了?”
鲍盛挠挠头咳了一声:“大姑奶奶,这都是冰候大人吩咐的。不止我,毛爷、刘三爷还有各路武将,都是带着家伙来的。”虢封走到三人行完礼才开口说道:“我也带了兵器,络冰侯更是把半个城防营都调过来了,看来他是想趁机对付那个天神吧!”
鸢莺瞟了一眼自顾仰头喝酒的雷凌霄,然后吩咐虢封说:“虢封,今晚你们都听冰候的调遣吧——我倒想看看,这个混球准备怎么撒网拿人。”虢封立刻抱拳领命:“属下明白了,主子也要小心一点。”鲍盛有些不解地问道:“两位大人,万一旨运臣相不肯现身怎么办?”
雷凌霄抹了抹嘴唇干笑两声:“那就看戏消遣呗!反正又不用掏钱,老娘最喜欢这样的便宜事了。”郞柔吃饱肚子后,龙御兵和苏小鱼又帮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龙御兵帮郞柔换背后的疗伤药,苏小鱼则是回到蒋秀春家里,把青岚送的首饰拿了过来,顺路又给郞柔买了几身新衣服。
晚上木无双把城防营统领白城展叫道自己面前——白城展乃是修炼多年的白蛇精,面相约莫三十来岁,生得稳重老成。白城展拱手对木无双说道:“络冰侯殿下,小人已经安排兄弟在鸢大人的宅子以及戏台周围准备好了,保证万无一失。只不过……只不过没调过来的兄弟,怕是会闹意见啊!”木无双笑了笑摆摆手:“回头告诉兄弟们,夜娘又不是只唱这一天,以后兄弟们都有机会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