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长长叹了口气道:“武当三剑上了红姑的当了!”
金七郎怒声道:“说的是呀,当时令尊拒不再拚,武当三剑却非拚不可,这节骨眼上,红姑又加油加醋的,说武当三剑空负盛名,手下招式稀松平常,令尊拗不过三剑和红姑的逼激,拔出夺过来的长剑便和三剑动上了手,谁晓得令尊夺的那柄长剑乃是一柄切金断玉的宝剑,三剑和令尊动手不过十招,三人长剑俱被削落地上……”金雷道:“这又怪我爹的宝剑!”
金七郎道:“武当三剑平生没遇过这种事,剑刃一断,认为这已是毕生的奇耻大辱,当时忍下了这口怨气,发誓要毁去令尊手上这柄剑以洗雪此次之仇,否则永不出江湖……”金雷摇头道:“想不到武当三剑器量也这样窄小!”
金七郎道:“三剑发完誓言后,又觉得后悔了!”
金雷一愣道:“他们后悔什么?”
第二十一章碧眼通神
亡命徒道:“他们都是聪明之人,说出话后立刻警觉到,这一切全是红姑一个人设计的陷阱,他们和令尊无怨无仇地结上了仇,岂不是太过于冤枉!”
金雷一拍手道:“对呀,真正的祸首是红姑……”亡命徒道:“可是像他们这等人话一出口,便永不更改。当时一声不吭的便欲离去,谁想到红姑这时竟要武当三剑死在当地!”
金雷大惑不解地道:“红姑和他们有仇!”
“没有仇。”
“有怨?”
“没有怨。”
金雷奇道:“那到底为什么要置武当三剑于死地呢?”
亡命徒长叹道:“只为一个“名”字。”
金雷哦了一声道:“结果呢?”
亡命徒道:“结果令尊出手了!”
金雷跳了起来,道:“胡说,我爹岂会是那种人,他虽非靠真本领击败武当三剑,但也不会和红姑为伍,联合起来杀害武当三剑!”
金七郎冷冷地道:“如果令尊真是这样做,现在你恐怕早死在我的手里了。”
金雷冷笑道:“这么说阁下是对我客气了。”
金七郎道:“不错,这全是令尊当年一念之仁!”
金雷道:“你把事情说明白点,咱们再讨论谁是谁非的问题?”
金七郎道:“红姑欲置三剑死地,令尊拔剑而跃,拦在红姑的面前,保护三剑,红姑当时似乎是没有料着这一招,愣了一愣,便和令尊动上了手,令尊这次倒是存心拚命,红姑虽然骁勇善斗,到底是个妇道人家,本领再高,奈何令尊手中所持的乃是一柄犀利无比的宝刃,红姑只好罢手而退,却和他们约好,如果他们欲要报回此仇,定要先把令尊手中那柄宝刃毁去,否则……”金雷拍手道:“好毒呀,好毒呀!”
金七郎道:“如何毒法!”
金雷道:“红姑唯恐三剑报仇,故意把家父也牵连进去,武当三剑若不先把家父击败,自然不好找她,而她却坐收渔翁之利,眼见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金七郎冷漠的嗯了一声道:“武当三剑都是当代之雄,说出的话素不更改,明知红姑歹毒无比,亦要硬去上当,是故,三剑便和令尊……”金雷道:“他们可是寻找家父……”金七郎摇摇头道:“他们要毁去碧血剑!”
金雷冷笑道:“要毁碧血剑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金七郎道:“如果不毁碧血剑,武当三剑如何找红姑报仇!”
金雷潇洒地道:“你的故事已了,在下要告辞了!”
金七郎一个旋身,道:“金朋友,你这样一走不是太便宜了吗?”
金雷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七郎道:“很简单,今日请阁下留下碧血剑……”“嘿!”金雷冷笑道:“留下碧血剑给你?”
金七郎道:“不是给我,是给武当三剑!”
金雷怒声道:“要讨碧血剑也得武当三剑来讨,而你算得了什么?”
金七郎冷冷地道:“我是武当三剑的传人!”
金雷不屑地大笑道:“原来绕了半天圈子,你竟是武当的传人,哈哈,亡命徒,久仰了,碧血剑在我手上,只要你有本事尽可将碧血剑拿去!”
这话顿时把耍狠善斗着称的亡命徒给触怒了,他在江湖上虽然出道尚晚,仅仅三两年间。可是凭他那绝顶高超的武艺,在江湖上已闯出了相当的万儿,提起“亡命徒”三字,当真是白道皱眉,黑道丧胆,谁不敬畏三分。
可是今日和碧血剑的传人金雷相遇,情形突然有着相当的改观,金雷不但不加理会,甚至于连他“亡命徒”都没瞧在眼里,这在他来说,还是头一遭遇上。
“嘿嘿!”金七郎大声而笑,道:“好,好,咱们便别别苗头!”
金雷斜驭长剑,道:“但凭阁下指教!”
“嘿!”金七郎冷嘿道:“便宜不了你!”
这个人当真是狂得可以,并不使用任何兵器,赤手空掌,在空中虚虚地晃了一下,兜起一股劲狂的声浪,斜斜地朝金雷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