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也不再渴求父亲的关爱,双亲于萧戈都是很陌生的东西,他在扭曲中成为偏执阴翳的性格。
&esp;&esp;怀海王府的下人对他开始像对萧靳一样恐惧,所有人都知道萧世子最爱折磨人。
&esp;&esp;十叁岁冬天,柴武进死了。
&esp;&esp;死在那个院子里,赤身裸体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尸体冻得僵硬,身上是新新旧旧的剑伤刀伤,总是旧伤未好,又会添上新伤。
&esp;&esp;和曾经的萧戈一样,不,比他小时候更惨。
&esp;&esp;萧戈彻底让下人玩坏了他那副淫贱的身体,就像柴武进曾经羞辱他那样,让他的腿再也合不上,后面的屁眼只能给男人干,每天肚子里都装着精水,让他吃不饱睡不好,精神彻底崩溃,想死也死不了。
&esp;&esp;下人来禀告柴武进死讯时,萧戈正坐在暖厅里看书,锦衣华服雪白狐裘,昳丽的眉眼却显得阴狠沉郁,就像院子外面的布满密云的天空,暗沉沉的,裹挟着冷冷的冰渣子,让人望而生畏,遍体生寒。
&esp;&esp;“真死了?”萧戈将书扔在桌子上,捧着软布包裹的纯铜汤捂子,嘴角呵出一道讥嘲的冷笑,“便宜他了。”
&esp;&esp;下人不敢抬头,斗胆问道:“世子,那尸体……给柴家人送回去吗?”
&esp;&esp;“送什么送,找块席子裹了,丢到乱葬岗去喂狼。”
&esp;&esp;下人立刻领命,急匆匆地退出了暖厅。
&esp;&esp;萧戈揣着汤捂子,身体全部裹在宽大的狐裘中,唇间慢慢呵出一道白雾。
&esp;&esp;柴武进都死了,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esp;&esp;这么冷的冬天,只有他一个人的王府,可真是冷清。
&esp;&esp;不知母亲给他生的那两位弟弟妹妹,现在可还好,想必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金尊玉贵养着,如今这凛冬长聚一处,阖家欢乐,定是好不惬意。
&esp;&esp;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esp;&esp;嫉妒得恨不得毁掉。
&esp;&esp;……
&esp;&esp;十六岁那年,萧戈听说了一件事。
&esp;&esp;青丘常棣王府被抄家入狱,阖府上下怕是不得善终了。
&esp;&esp;同年秋,常棣王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除嫡女白月初,全部流放叁千里。
&esp;&esp;萧戈突然动了一个心思。
&esp;&esp;带着死侍和暗卫潜入青丘境内,是萧戈弱冠之前最大胆的决定,就连萧靳都不知道他跑去了青丘,甚至早就潜伏在白家流放的必经之路上,在秋雨冰凉的傍晚,连同当地贼匪将白家数百人和押送的差役悉数屠尽,唯余常棣王府世子白月庭。
&esp;&esp;白月庭,字牵竹,时年一十叁岁,曾是青丘洱南与太史津齐名的贵胄公子。
&esp;&esp;将白月庭从青丘带回来,萧戈感觉自己冷冰冰的心又开始跳动了。
&esp;&esp;他把弟弟给抢回来了。
&esp;&esp;那个看起来清瘦又可怜的小公子,在流放途中饿得瘦骨嶙峋,高热昏迷还担心着胞妹,真是个傻子。
&esp;&esp;题外:
&esp;&esp;之前看到有读者在猜月初哥哥的下落。
&esp;&esp;好了,可以准确告诉大家,月初哥哥的确活着,被变态的兄长萧世子给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