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阿紫笑弯一双月牙眼,开心得直嚷嚷,“真的么。那晚上,阿紫再多做两个菜。”
“嗯,行,你开心就好。”
一顿饭罢,吕老道抹抹嘴,理了理长须,对大徒弟道:“长安啊,去换身干净的道袍,随为师去趟[庚录堂]。
给你和小拓把名录领了,以后每月可领月俸。
另外,你看看是否有需要去[卷藏阁]查阅一些典藉。若要,就再领块通行玉牌。”
“师父,这通行玉牌,除了能进出[卷藏阁]外,还有哪些地方能去?”李长安问道。
“这钟会峰的[卷藏阁]人字殿可去得;觉然峰[大明堂、大别堂]可去得;
飞来峰[明心堂、明意堂]也可去得。不过那处你们还没到去的时候,等入了阶,需由执事守护闭关再说不迟。
旁的各峰,均有峰主、掌事打点,虽都是同门,但贸然游荡,也是不妥。”
“知道了,师父。”李长安心里有数。
莫说去其它峰游荡,就是请他去,他还得琢磨一下对方出于什么动机、有何目的。
梳洗、收拾一番,李长安换了身浅青灰色道袍,站在一身白衣胜雪的公孙拓旁边,虽不输半分,但却给人以一种不起眼、存在感不强的观感。
吕老道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不知想到了什么,乐得呵呵一笑,抚须转身,一挥手。
竹屋门前便多了团仙云。
师徒三人飞了近半个时辰,方才到达建在万枢峰的[庚录堂]。
李长安与公孙拓都不禁看直了双眼。
万枢峰比悲呼峰大了不少,在降云之前,从空中看下去视角很明显,约摸有个三四倍的样子。
而这[庚录堂],与其说是堂,不若称其为殿;
门外,左右两边各有一巨大石龟,龟背上驮着玉石碑,上刻先人祖师爷的名字;碑前各置一鼎,其内香火不断;
大门高有上百丈,堂内直立着无数支粗壮的玉石柱体;有十来片仙云,悬停于各位,有些位于玉石柱顶部,有些则低一些。
走近看,柱上刻有各峰门人名字与此时修为状况,至于生辰八字及所习功法之类的,则非一眼可观。
这点隐私,还是得为弟子保全的。
“吕师叔!!唉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悬停于殿堂内半空某处的一片仙云急急降下,一位中年胖大叔模样的道人,冲吕老道揖了一礼。
吕老道面上挂着那个令人感觉索然无味的笑容,应道:“嗨呀,是南宫啊。百年未见,可好啊?”
“都好都好,师叔,承蒙您当年帮师侄说话,不然这份差事早就丢了…”
两位个子差不太多的师叔侄,这便寒暄起来。
期间,南宫道人还暗搓搓地八卦了一下关于妙木仙的‘内件事’。
照着徒弟教的说词,吕老道没说是,也没表否,打哈哈地敷衍了几句。
稍后,这位南宫执事麻利地给两位辈份相同、年纪差好几百年的师弟,办好了一应手续。
拿着属于自己的‘身份玉牌’,李长安很怀疑这玩意的可复制性。
吕老道拂尘一挥,仙云速度徐徐放缓,笑道:“为师还是入门那时,领过名录与通行玉牌。
没成想,近千年过去了,门内竟将这名录与玉牌合二为一。
如此也好,免得东一片、西一块的,诸多麻烦。”
领了玉牌,李长安与公孙拓师兄弟二人,这就算是真正的入了山门。自此之后,也是名正言顺的修士了。
不过,这身份玉牌看么看,都不似有什么玄妙之处,着实普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