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处,云雾缭绕。
看不清那巅峰处到底隐藏着什么,只是一纵声音响起,像是亘古传来的呼喝一般,“冉儿,我刚刚看到信号箭启,你又深夜来到我这里,可是玉衡宗有强敌闯入吗?”
“回师父!”天冉叩拜地说道:“师父让我们留意跟拉拢的那个叫作无名的炼器师深夜来到咱们玉衡宗,跟门下弟子发生争执,打伤黄云师弟,也打伤了项舞师弟。”
就在天冉说完之时,一道诡异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人满头白发,一身洁白的长袍,一点风尘都没有沾染,两眼平静得像一潭湖水,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全身隐隐约约有一股半透明的气劲缠绕,行动时非常飘逸。
这人便是玉衡宗的宗主雷战。
雷战仅仅用余光扫视了一眼昏迷在地面上的项舞,就重新将目光落到天冉的身上,“你项舞师弟源力空间已经出现裂痕,就算能够苏醒过来,怕时日无多,即使能够苟且活下来,也只是一个废人,你就送他一程吧。”
“可是师父”天冉缓缓站起,脸上非常的犹豫,听师父的意思是让自己击杀项舞师弟,虽然这本来就是他师父雷战的性格,但天冉平日里跟这项舞师弟却非常交好,哪里能够忍得下心去痛下毒手。
“不必多说,照我的意思去办。”雷战沉声说道:“即使他苏醒过来,也会做如此的了断,在洪荒大陆为师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人能够修补掉那源力空间的裂痕的,就连无晔山里的扁鹤也不能够做到,与其让他痛苦地活下去,还不如直接了断。”
天冉还在犹豫,可是看到师父那灼灼的目光,也不敢反抗,咬了咬牙,狠下了心来到昏迷中的项舞身边,一叹,矮下身子,手掌顿然按到项舞的头颅上,项舞在昏迷中一声闷哼,紧接着七窍流血而死,再也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做好了一切,天冉重新回到雷战的身边。
雷战问道:“那无名炼器师现在在何处?”
天冉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回师父,师姐郝香已经带他到了我们玉衡宗的宗府,我带项舞师弟嗯,我来通报师父一声。”
雷战微微点头,随即说道:“你让香儿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那无名炼器师留下,他要钱多少都行,他要女人就将玉衡四香相送,他要权位,项舞已死,就让他顶替项舞的位置。”
“师父有必要对那无名如此看待吗?”唯唯喏喏的天冉,虚声问道。
“一个以准三焰炼器师的水准就能够完成七星半的任务,那无名绝非简单。”雷战缓缓说道:“虽然他的实力未必就有你们强,但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炼器师,如果留他在玉衡宗的话,日后定然能够帮助玉衡宗锻造出极品源器来,到时候岂是区区钱币跟女人能够换来的。当然如果这无名不识抬举,不愿意留在我们玉衡宗的话,那么我宁可毁掉这样的奇葩异蕾,也不能够让其他人得到。”
说到这里雷战顿了顿,吩咐道:“这件事情你们要给我做得漂亮一切,毕竟那无名炼器师还顶着一个炼器师公会会员的头衔,玉衡宗虽然不怕什么炼器师公会,却不想过多地惹下麻烦,而且为师已经初窥到战圣的门径,想来再有一年便能够达到战宗后期的地步,再过二年便能够踏入到战圣的行列之中,我不想在这样的时候为宗派的事情烦心。”
“弟子清楚!”天冉恭敬地回道。
这时雷战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面色稍稍有一些改变,问道:“你小师妹柔儿现在怎么样了?另外我让你们去找无晔山的扁鹤,他有没有来?”
“师父,我派出去十名战皇中期的弟子去往无晔山寻找扁鹤,可是一直音信全无。”
“废物!”雷战瞪了一眼天冉。
“弟子该死!”天冉全身微微颤抖,他太清楚自己师父的性格了,就算是他的弟子,如果有一点违逆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天冉,我只跟你说一句话,如果救不活柔儿的话,你就将脑袋砍下来吧。”雷战望向地面上惨死的项舞,吩咐道:“让弟子们厚葬项舞,照顾好他的家人。”
说完雷战再一次消失在天冉的视线中。
天冉全身是汗,总算缓过神来,吩咐带来的两名弟子将项舞的尸体抬走,并且厚葬,自己独自赶往玉衡宗的宗府
郝香带着巫龛来到玉衡宗的宗府。
这玉衡宗的宗府非常气派,建筑在玉衡山南麓的山顶处,四周群峰跌宕,云山雾气缠绕着仿佛一座古城的玉衡宗府,让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座深幽的宫廷。
玉衡宗的大门,皆是用上好的源石锻造的,高约数十丈,几个飘逸的大字镶嵌在渡了源力的泛蓝牌匾上,让人触目便能够感觉到一股庄严跟气度。
不过这一切对于巫龛来说并不感冒,他只是悠闲地在后面漫步而已。
郝香时不时回过头瞄了几眼巫龛,心里却在暗自思讨,看这少年的气魄,的确非凡,也难怪能够引起师父的注意,这少年独闯玉衡宗本就需要一股魄力,换作别人,在强者如林的玉衡宗里行走,恐怕都会紧张得要命。
如果这无名炼器师不是疯子,那么就的确隐藏着某种强悍的实力,否则的话只身深入这里,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郝香倒是对巫龛很有好感。
玉衡宗府非常的大,里面到处是气势如虹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