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良皱眉:“你别听柳缘风的,真那么夸张,我得当一辈子废人。”
燕云鸿蹲下来,两手撑着腮帮:“不管夸不夸张,你回去歇着呗,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做的?”
卿良动作慢条斯理:“我把尚情的传讯竹笛炸了。”
燕云鸿头顶问号:“那去管事那里再领一个不就行了?”
“想给他做一个。”卿良平静道。
燕云鸿很想打滚:“那我也要。”
卿良终于分了他一个眼神:“你的也坏了?”
燕云鸿憋气:“我也是你师弟!”
卿良又不看他。
没一会儿,尚情也跑出来,卿良施了个障眼法,把余下的竹料藏起来,小竹节塞进袖子里:“昨晚还喊疼,怎么出来了?”
燕云鸿乜向他的师兄,心底冷笑。
尚情抱过来,半个身体靠在卿良身上,两层布料隔不开他温热的皮肤:“醒来找不到您,我害怕。”
燕云鸿鸡皮疙瘩起了至少三层。
卿良叹了口气:“回去吧,再躺会儿。”
他任由尚情黏着,每一步路都没法走快。
被留在原地的燕云鸿:我好气!我算什么!有本事别走!
卿良一手圈着尚情:“既然醒了,先把药喝了。”
“不要。”尚情光是想想这几天的药汤,就龇起牙,“那是人喝的吗?我觉得柳缘风故意的。”
卿良劝道:“缘风与你无冤无仇,折腾你作甚?你又是跟万人冢硬碰硬,又要驯服渡劫期的灵力,怨气侵蚀叠着经脉受损,没给你喂两把黄连都不错了。”
尚情懵道:“吃黄连做什么?”
卿良回忆一下柳缘风教授的简单医药知识:“泻火解毒?”
尚情蹭卿良的鬓发:“不需要。”
卿良:“好像是不需……”
尚情呼出的热气打在卿良脖子上,卿良受不住这热气,脖子有些泛红,尚情趁机舔了一口。
卿良:“……你要不还是配点黄连吧。”
尚情一怔:“师兄要拒绝我?师兄之前都没拒绝我!”
卿良:“伤还没好,别想有的没的?”
“我不管。”尚情泫然欲泣,“我都跟师兄躺了五天了,我难受,难受得要死了。”
卿良重重叹出一口气:“你以前也这个样子吗?”
尚情僵住。
“以前明明是个听话孩子。”
尚情这回真想哭:“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听师兄的话。”
卿良嘴角一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