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美人计加直接掏钱行贿,虽然这些都是销售场上很正常的东西,但是毕竟端不上台面,说出去就是我们恶性竞争没错。而且我看了价格和合同,都有漏洞,怎么看都像是我们的问题。”潘启越眉头深锁,“朦朦,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也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但是,现在的情形适家很不利。”
我一时有些慌了神,我果然太嫩,以前在壁纸店单打独斗的那套在如今的生意场根本是蚍蜉戴盆,只能眼睁睁被人玩得死败涂地势穷力竭。
“我觉得就是付传志。”直觉和分析都让我忠于原先的揣测,“这些照片如果提前买通那天陪沈曜灵的女孩,就很好弄到。而且我们的合同我和付传志都看过,就算是我护短,付传志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现。”
“许朦你不要乱咬人!”话音未落,付传志的声音响起,他从门外昂首阔步地走进来,对潘启越点头微笑之后便攻击起我,“我还怀疑是你和沈总说好了呢,故意给我们设这个陷阱,假装签约成功,实际上阴我们一把。我早就不信任你,你才来适家几天,能保证对适家忠心耿耿?”
“那我也不至于用自己的照片做证据吧,事情捅出去了,倒霉的是我好么?”我举着桌上的文件,字正腔圆地反击。
付传志耸耸肩:“苦肉计呗?谁知道呢?”
“呵,苦肉计?你以为这是……”我脑中突然闪过些什么,不禁喃喃道,“苦肉计……”
如果这真的是苦肉计呢?
如果这些照片都是沈曜灵自己拍的,他想在自己的场子里安个照相机不难吧。然后他拍下这些照片作为证据,黑一回适家。我早知道他不爽潘启越,他看潘启越不对眼,再加上我知道潘启越家里抢过沈曜灵生意,沈曜灵多得是弄潘启越的动机。
事已至此,如果潘启越不放弃这单生意,沈曜灵人脉那么广,只要放出话说潘启越他们恶性竞争,适家家居的名声肯定受损。如果潘启越放弃,那很好办,亏钱,对沈家影响总是不大的。
反正谁不知道他小沈总爱玩女人?沈曜灵只要说是我故意勾引,而他坐怀不乱,怎么倒霉的都是我们!
这么想的话,一切反而变得很通顺。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我反而不敢继续想,沈曜灵居然走到了要算计我的那一步。我觉得算计这个词让人胆寒,让人颤抖,让人绝望。
“启越,你觉得呢?”我颤着嗓子问他。
“你们两个我都很信任。”潘启越说得坚决,“我不认为是适家的人做的,这个事最大的受益人很明显是古木那边,但如果真的是他们,摆明了是想夺这单生意,我们束手无策,根本没办法让他们收手。”
“那……”提出这个假设的时候,我声音弱得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如果是沈家呢。”
“也有可能,我们和沈家关系一直挺融洽,不过小沈总自己在外面单跑的生意,和我们有冲突。而且小沈总就要和古木的千金古秋月结婚了,他们沆瀣一气弄我们,也很正常啊。”潘启越说得中肯,“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的确有可能。”
我倒吸一口气。
结婚?真的要结婚?我觉得有点好笑。
这个消息像是响亮的一巴掌抽在我脸上,在这个故事里,我算什么?他和有钱有权的千金大小姐讲结婚就结婚,而我呢,我在感情上被他无视,在生意场上被他玩弄,我究竟算什么?
潘启越让付传志先去忙,留下我一个,这才开门见山道:“在海南的时候,他就让我离你远点,我早知道你俩的事儿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许朦,说实话我挺不爽的。他如果对你一心一意就算了,他能给你未来也算了,他什么都给不了你,凭什么不让别人出现在你生活中?”潘启越站正了身子,一字一顿道,“朦朦,我是真的……”
“好了。”我不想听他后面的话,尤其是现在,我站起靠在办公桌上的身子,“改天再说吧,我冷静一下。这次的事我占主责,给公司带来麻烦真是不好意思。”说完我拿起合同,准备离开,“这个我拿走了,我再研究研究。”
一路上,我愈发觉得这件事就是沈曜灵做得,那天我在拾欢抽了他一巴掌,那么大的仇,他能云淡风轻地放我走?按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能不让我死在拾欢?可是如果是他拍下了照片就不一样了,他达到了他的目的,忍一时又何妨?
我只是没有想到,为了整潘启越,沈曜灵这个占有欲狂到爆表的变态,竟然能设计这样一出。潘启越说得没错,他真就是这种人,他不爱我,但也不让别人爱我,他不想拥有我,却更不允许别人拥有我。
下午我在办公室研究了一天合同,问了几个法务方面的朋友也无果。
晚上去找了这个变态。
这次我提前打电话给沈曜灵,我说晚上我要去找你,你准备好接驾吧。沈曜灵说没问题啊,来吧,我永远准备好见你。
我去到皇家8号的时候,只有他和宋文骅两个人,宋文骅靠在那玩手机。沈曜灵打趣道:“行了骅哥,你看你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就是平时点的小妹妹今天没来嘛。没心思玩你就回去吧,正好把这留给我。”
宋文骅翻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着手机就走出去了。
“行了,有什么事说吧。”沈曜灵对着我,满脸不在乎的样子,“怎么?想通了?上次打我那一巴掌知道错了?行,衣服脱了,把你灵哥伺候高兴了,咱俩还像以前那样似的。”
我二话没说,真的开始脱衣服。反正夏天穿的少,一条裙子一扒,里面也只剩套内衣,在他面前干净利索地坦诚相见。
沈曜灵一下子傻了,他没想到我真脱,一把握住我还攒着刚脱下来裙子的手,质问道:“你干嘛?”
“伺候你高兴啊。”我昂起头,他比我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四目相视,“说吧,还有什么要求。我的确是想通了,我不该指望你什么的,毕竟你这个人没心嘛。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妄想你真把我当人看。我……”
“够了!”他喝住我的自说自话,捏住我下巴往上一抬,“你他妈才没心,你灵哥心在这跳得好好的。”说着他就把我手往他胸膛上贴,“来,好好摸摸,再跟我说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