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出去后,这名东厂档头仍然有些不放心,或者说刚才那名心腹的话,已经让这名立功心切的东厂档头,给深深印刻在了心里。
“档头大人。”一名厂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
“给咱家调查一下,信王殿下最近是否有异常?或者他有没有与什么人有过接触。”档头对进来的厂卫说道。
实在是他也不相信信王殿下,会是皇上落水案的主谋,要真是的话。
这可是弑君之罪啊。
“遵命。”
……
傍晚时分。
东厂。
“档头大人,信王殿下并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与任何人接触。”
在东厂衙内等候消息的档头,听着重新返回厂卫的汇报情况,眉头不由深深皱了起来。
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
“不过……”
突然。
这名厂卫面上露出犹豫之色,一副便秘的模样,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实在是如果这件事情搞错的话,后果恐怕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不过什么?”陡然,档头有些紧张的握紧五指,说道。
“不过根据小的眼线汇报,在他以往观察信王殿下的时候,偶尔在深更半夜时分,会发现信王殿下会坐在书房内沉默不说话,但却存在翻书声。”
厂卫将眼线告诉自己的消息,原封不动告诉给了档头。
希望这个消息,能够换取自己的晋升之路。
“这……”一时间,档头陷入了沉默,在脑海中思量着某些东西,喃喃自语:“该不会是替身,而自己却出宫,与其他人会面,做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禀档头大人,小的还有一件事需要汇报。”
就在档头陷入沉默之时,这名厂卫咬咬牙,准备将另外一件自己获知的消息,拿出来换取自己的前程。
“何事?”
听说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汇报,档头眼前一亮,要是这件事情与信王殿下有关的话,并且还是大事儿,那么这件事就有的玩了。
“那就是皇上在落水当天,陛下命厂公向信王殿下传旨,邀请一同前往,而信王殿下当时却声称感染风寒,以免传给陛下,就未前往,而经小的查证,第二天信王殿下却无丝毫风寒症状……”
接下来的话,这名厂卫就没有详细的去说明,他相信档头应该可以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当然。
他说的这么明白,档头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眼前越发的明亮,说道:“下去吧,此事只有你我知晓,你的功劳咱家会向厂公申请,但若你让第三人知晓,休怪咱家的刀不锋利。”
“小的遵命。”厂卫闻言,眼前一亮,心底也不由为自己的那个眼线默哀。
档头已经说了,此事只能两人知晓,那么自己就要弄死那个眼线,要不然的话,自己有可能活不了。
在厂卫退下去后,档头嘴角勾起抹冷峻的邪邪笑容,看向这名厂卫的眼中全是冷芒。
做事情,不应该拖泥带水,但求完美,不择手段。
“咱家不想此人看见明日的朝阳。”
话落。
黑暗中有一道应答声,随后就销声匿迹了,档头所在的房间,也安静了下来。
当深夜时分,一道黑影从东厂内迅速出击,朝着今天前往调查的客栈奔袭而去。
虽然已经有猜测,幕后黑手就是信王朱由检,但他还是要前往客栈一探究竟。
毕竟,自己也没有看见那桌上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