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家也就跟着进入了深渊。这样说并不过分,因为我们家庭成员之间彼此深深相爱着,一个有难,大家都难过。因为苦难最多的就算是我了,因此,根子在我这里。
我很喜欢在学校里跟同学们在一起玩耍。这种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在别的孩子眼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然而在我这里,却如同宝贝一样地被我所珍惜着,因为我拥有玩耍的时间的确有限。
每每看到双杆,我还时常有上去转两圈的冲动。不过,碍于我左手的不灵活的现状,而不得不做罢。
孩子好动是天性,我也不例外。上体育课本来是我很喜欢的一件事,但是体育老师对我过度的照顾,让我很是受不了,结果体育课倒成了一个“受罪课”了。跑步不让我跑,怕我的脚踝再受伤;跳高不让我跳,跳远也不让我跳,理由同上。唯一剩下的就是投掷了,也不让我投。我申明我用好手,即右手来完成,但是她还是不同意。理由说出来简直可笑至极,她担心我把唯一的好手弄伤,她无法跟我的父母交代。真把我郁闷死了,有很多次,我真想大喊大叫,以示抗议。但是,从小受到的教养教育,使得我发不出没道理的火来。毕竟她是出于关心我的角度。我快要被这种所谓的保护计划给闷死了。
初中的功课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障碍,我稍稍花些力气就可以学得很好。因为在长期的自我学习当中,我摸索出了一套适合于我自己的学习方法,在这点上,我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因此说,整个初中的生活,在我来说还是比较轻松自在的。在课余时间,我照样可以看很多的书,并且还可以与画为伍。有这两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学校里让我感到很是自豪的一件事,就是出黑板报,这件事非我莫属,让我找到了自己的特殊价值,我很开心。我尽最大努力把黑板报装饰得人见人夸,简直成了我们班的一大亮点了。由于我的这一项技能,连学校的黑板报也请我来料理,我更加神气了,说不出的爽快。
107奇怪的脚印
107奇怪的脚印
为了我的身体,家里把阳光最好的一间屋子给了我和小花姐。我每天都可以有很长时间沐浴在阳光下。我喜欢躺在躺椅上,悠悠闲闲地看书,边看边想,其乐无比。
我妈妈是南方人,喜欢木质地板。那个年代,在北方很少有人家装木地板,顶多铺一下瓷砖,一般都是水泥地。
我也很喜欢木质地板,可谓冬暖夏凉,四季皆宜。妈妈在我的摇椅下面铺了一块地毯,为的是免得被我来回摇椅子而弄坏了地板。即便这样,这块地板被我常年“摧残”着,到后来终究免不了要“哎呀,哎呀”地“呻吟”着。
我们的墙壁粉刷一新,干净明快,我们都很爱惜。轻易不在墙上挂东西,以免钉子破坏了墙壁的整体性。
我每天喜欢在做完作业以后,躺在躺椅上,把窗帘拉开,沐浴着月光,在小小的台灯的照耀下,看一会书,想一会事,自得其乐。
我的眼睛不能够长时间疲劳,要时常让它们得以休息。一般我看半个小时的书,必要抬头望望窗外,放松眼部肌肉,缓解疲劳。眼睛的外伤是我的弱点,我必须自己在意,才能够把损伤降为最低。正是从这些苦难当中,我学会了照顾自己,这个习惯的养成对我以后的生活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这一天晚上,我感到眼睛有点累了,就合上书,往窗外望去。我们家住的是6楼,视野很好,周围没有高楼,在那个年代,6层楼就已经算是高楼了。
夜是那么的静寂,虽然已临近立夏,然而我却突然感到一阵凉意,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浑身的汗毛孔都收缩了起来。
我本能地站起身来去关窗户,关好以后回过身来时,一件更为奇怪的景象呈现在我的眼前。在我的房门背后的墙上,明显地有一排圆圆的点点,黄黄的,很耀眼。
我赶紧打开大灯,跑到近处观看。果真没错,这排圆点从地板上开始,一直延续到天花板上。点与点之间的距离大体相等,而且左右稍有错开,呈两排的样子向上排列着。这个圆点的大小就像是酱油瓶子的盖子那么大,圆点的印记也好像是油点一般,都渗透到墙皮里面去了。
“奇怪,放学的时候还没有呢。”我暗暗回忆着下午的情景。
我明明记得,下午放学后,我先回房间写作业。我习惯关起房门来做功课,在关门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情况呀。吃完晚饭,我就又到房间里来看书了,小花姐则在客厅看电视,并没有进来过。爸妈知道我读书的时候,不喜欢人来打搅,也不曾来看过我。哥哥们更是有写不完的作业,哪有时间来我这里?
在排除了所有人以后,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我自己了。这时我突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可以这么说,这个印记的确是我的,因为它是因了我而产生的。这一定是“阿峻哥”的脚印,他尾随着我们来到了这个新家,他在找寻适合于他的“住所”。
我伸手抚摸着墙上的印记,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我分明听到了一声来自天花板上的叹息声,“哎。。。”
我抬头望去,只见天花板上隐隐约约地显现出了一团模糊的影像,似乎是一个笑脸在向我微笑着。我不禁竞看呆了。
108玉如意
108玉如意
我的神经顿时绷得紧紧的,我努力想要看清楚这是什么图像,然而任凭我怎样聚焦,都无济于事。这个影像就像是天边的云彩,不断变化着。你看它像什么,它就真是像什么。好似中国的水墨画一样,神似。
在眼神不顶用的情况下,我不得不动用声带来解决问题,我开始发问,“你是谁?”
随着我的问话声,回音般地传来了一声沉沉的叹息,“哎。”
“你是“阿峻哥”?”我试探地问,虽然在我的心里,早已确定这一定就是“阿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