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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虽然对于我来讲,生活中发生意外并不是新鲜事,因为我从小经历了不少的意外情况。但是像这样极端重要的两件事凑在一起,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了。
几乎可以这样说,一夜之间我从一个单身的女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有夫有子的妇人了,而这两个人又都是如此地需要我。一个女人一生最幸福的是什么?我想相夫教子应该是做女人的本分,现在这两副担子一起压向我的肩膀,我感到无比的沉重。不管怎样,我知道我必须挑起这两副重担,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我轻轻走到小梦辰的身边,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齐刷刷地遮盖着他的下眼睑,阳光的照射更增加了它的长度,简直美极了。如果这个孩子没有遭受到不幸的命运该多好啊,我在心里不禁这样想到。他这个年龄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龄啊,而他却经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与磨难。他那稚嫩的心灵难以承受,他需要的是支撑,一个强有力的支撑,否则他很难度过这道难关。
我想我还是不打扰他吧,看他那安详的样子,我怎么忍心叫醒他呢?而当我正要转身回屋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膜上,“妈妈。”
我猛然回头,浑身的血液膨胀着,这是辰辰第二次叫我妈妈了,我激动无比。我跑上前去,一把搂住辰辰的小肩膀,低声说道,“妈妈在这里。”
辰辰的小手拱了拱,似乎想从毛毯里伸出来,但是被我的手臂压住了毛毯,他始终没能拿出来。当时我太激动了,没有及时觉察出,否则的话,一定会出现母子抱头痛哭的局面。
良久,当我们尽情地温存完了以后,我行使了当妈妈的权利义务,过问冷暖。
我无比关心地问道,“冷不冷?饿不饿?”
摇头,再摇头。这时我发现这里虽然是阳台,但是与里面的房间是相通的,并且安装了落地大玻璃,应该是那种加厚型的玻璃,所以一点【奇】也不觉得冷。现在都【书】几点了,太阳都出【网】来半天了,有爷爷奶奶在,辰辰怎么会挨饿?除非辰辰自己不想要。
我直起身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时辰辰的小手终于拿出来,他把手在我的面前一摊,原来他的小手里攥着一颗棒棒糖呢,这一定是他特意给我留的,他担心我没有吃饱饭。而我的确还没有吃早饭呢。
我把糖和辰辰的小手都攥得紧紧的,我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我要正式当他的妈妈。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交流着,彼此都从对方的触摸当中体会到了关爱的力量。我们这种默契一直持续到辰辰长大成人,小的时候,是我安慰他的成分多,到后来,我老了,则是她慰藉我的时候多了。此时种下的善缘善果,在我老年的时候终于开出了无比美丽的花朵,我是何等的欣慰啊。然而这都是后话。
“君然,君然。”里屋传来了伯父伯母的呼叫声,我意识到大概君然醒来了,千万别再出现什么状况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244 君然终于醒来了
244君然终于醒来了
君然情况紧急,我不得不抛下辰辰,奔向了里屋。可怜的辰辰又一次成为了孤独的天使,刚刚开始重新萌芽的意识又一次遭到了重创。爸爸的危急是小梦辰的导火索,这么小的小孩子哪里会有排解痛苦郁闷心情的能力呢?
君然的头左右缓慢地晃动着,似乎他实在是躺厌了,想换个姿势似的。在经过了几次努力最终失败后,他放弃了这个打算,重又回到了原先的样子。
我把手伸到他的脖子底下,天啊,汗汲汲的,粘糊糊的,一定是退烧药物发汗造成的,难怪他感觉那么不舒服呢?我将手掌尽量撑高一些,好让新鲜空气可以进来一点点,稍微吹一吹。
“君然。”我也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我们大家都意识到他快要醒来了,我们盼这一时刻盼了多时了。
“哦。”君然回应了一声轻轻的呻吟,看来此时的他很难受。
“我去打点热水来,给他擦一擦。”伯母说着就要到卫生间去。
“伯母,我去吧。”我坚持认为这种跑腿的事情应该是年轻人干的。
“你还在病着,快坐下。”伯母赶紧摆手,示意我别乱动。
这时伯父说话了,“还是我去吧。”不等我们反应,他已经走向了卫生间。
此时的君然已经不再高烧了,也许尚还有一点点的低烧,但是绝不会超过38度。看来炎症控制住了,应该无大碍了。剩下来的就是尽快恢复体力,以迎接接下来的手术。虽然我也不清楚还要做些什么手术,但是我知道肯定还有的,而且不止一次。
伯父打的热水很烫,我正好可以帮君然将脖子,脸颊,前胸,后背,手臂,大腿等处都擦了一遍。虽然并不能做到仔仔细细,但是经过这样的擦拭,君然应该感到轻松了一些。他终于有了主动的反应。
“是雪儿吗?”君然醒来第一句话是在问我,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君然的妈妈,伯母就在身旁呢,而君然首先想到的却不是她,会不会让她感到伤心?我不由得转头看了伯母一眼。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