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花钱,花钱怎么那么难啊。
引娘这份难都带到学堂上了。
荆夫子课下都问了几句,听引娘小声道,纪彬给了她一笔钱,让她两个月内花钱,可她还剩好多。
荆夫子惊奇道:“给了你多少钱,怎么花不完了。”
“纪大哥说,只能给自己花,不给家人买东西,也不能给他买东西。”引娘愁眉苦脸,“现在还剩四十五两。”
还剩四十五两???
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以荆夫子以前的眼界来看,这钱都不少了。
就算放在汴京,也能在正店里吃顿爽快的酒席。
这两人真不把钱当钱啊。
荆夫子道:“只能给自己花?这是为什么?”
因为面前的人是荆夫子,这话也能说出来:“上次查账,纪大哥说我给自己花钱太少,让我学着多花一点。”
荆夫子忍不住笑出声。
她还以为两人真的在乱花钱呢,原来是纪彬心疼自己娘子。
这种烦恼还真是甜蜜的烦恼。
荆夫子也没什么好指点的,让引娘自己去忙,或者放她两天假,让她好好去玩。
引娘可是她这最好的学生,不仅学东西快,理解得也快。
她的进度已经能赶上其他上了一两年学的学生了。
按照荆夫子来看,再有一年时间,引娘也就能从她这完成学业,所以对她不怎么严苛。
引娘在烦恼花钱的事。
而纪彬在烦恼出名了的事。
方才柴尺来找他,说是王知县要见他,春安城刺绣的事已经传到知县耳朵里了。
反正王知县是得到一个上司忽然夸奖,知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可信的内容又是情真意切,说他治下有方,下面的百姓做的刺绣极好,解决他家的难题。
今年王知县去春安城述职的时候,他一定会美言几句。
王知县:什么?
这又是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刺绣又是什么东西?
可这个念头刚闪过,王知县脑海里就出现一个人名。
肯定是纪彬的原因!除了他,邑伊县也没有这样的能人了。
于是柴尺就被喊过去,王知县详细问了情况,好在柴尺还真知道一点,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王知县又拆开上司的信看一遍。
好家伙,这正是跟自己同姓的春安城王大人的信啊!
两人虽然同姓,但却是攀不上亲戚的,毕竟姓王的那么多。
可现在攀上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