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世唯早安排了一辆车,文佩是不认识这个年代的车,但还是知道这个时候汽车不便宜的,想想汤世唯的家世,也没说什么,只是担心的看了依萍一眼,她可是知道的,依萍这块爆炭自尊心强的要死,对有钱人也充满不屑,当然这个不屑可能是嫉妒,不过看到依萍和汤世唯甜蜜的相视而笑,文佩放心了,自己的教育还是没有失败。
“世唯啊,依萍的十八岁生日快到了,我打算在外面订座酒席,就我们三个,为依萍庆祝,你帮我留意一下地点……十八岁生日算是成年礼,是很重要的。”车子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文佩忽然想起前两天整理依萍的证件,依萍的生日要到了,自己虽然是穿越的妈也得为自己的女儿好好张罗张罗,十八岁,一生只有一次的。
“好,伯母就交给我吧,一定完成任务!”汤世唯俏皮的行了一个军礼,惹得文佩和依萍都笑了,没一会车到了电影院停下,汤世唯先出去,扶了依萍又扶着文佩一起迈步走进电影院。
虽然是黑白电影,还是让穿过来就为了生活忙碌奔波的文佩看的津津有味,看到最后的时候,感觉到依萍的哭泣,汤世唯的小声安慰,文佩叹了口气,看着年轻人谈恋爱,她也想找个人依靠了,不然看电影哭了都没人安慰,可是以现在这个身体的年纪,恐怕很难,无声的摇摇头,还是以后再说吧。
电影院出来,文佩有些口渴,汤世唯将文佩和依萍让到电影院附带的待位卡座,自己去买汽水,文佩怕汤世唯一个人拿不了三瓶汽水,摆手让依萍和汤世唯一起去,自己坐在位置上等着。
“佩姨?!”文佩看着周围的装饰,心情轻松,想着借着今天的电影,回去要好好教育一下依萍,爱情是不能够当饭吃的,面对突发事件要冷静,不要破罐子破摔,想着几个话题,脸上带着笑意,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母亲的范儿了,忽然就听到一声质疑的叫声,反射性的回头,看到如萍站在那里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你是?”文佩心里有些烦,怎么躲你们那么远了还上赶着往上粘,想起依萍和李副官家的交代,自己不是大病一场糊涂了么,就假装陌生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如萍。
“佩姨,你怎么在这?!”如萍像是没听见文佩的问话似得,直直的看着文佩,眼睛睁的跟外星人一样,瞪着文佩执意的追问,文佩有些为难,下面该怎么说,眼神看向如萍身后,正好依萍和汤世唯拎着汽水和爆米花一路说笑的走回来。
“依萍~”文佩赶忙的喊了依萍一声,但还顾及着是大众场合,声音没有放太高,依萍听到妈妈的喊声,回头,正看见一个身影站在妈妈身前,赶忙快走两步挡在母亲前面,定眼一看,原来是如萍,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依萍,这位小姐叫我佩姨。”文佩忙拽拽依萍,提醒她自己刚刚的谎话也暗示她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脾气。
“如萍,你做什么了,都吓到我妈了!”依萍安抚的拍了拍妈妈的手,转身面对如萍,语气毫不客气,但还知道保持着声量和自身的形象,只是眼神犀利的像只小豹子,看的汤世唯赞赏不已。
“我没~依萍,为什么佩姨不认识我了?还有,你们搬到哪里去了?爸爸急坏了!”如萍想解释,想想又觉得文佩的情况比较重要,又想到因为依萍母女的失踪,自己家里闹的鸡飞狗跳,语气中不禁含了些埋怨的成分。
“我妈大病一场,虽然好了,但是除了我,谁也不认识了,以后我和我妈的事也用不着你们管,爸爸,哼,早在他举起鞭子的那一刻便不在是我的爸爸了,就这样,以后你见到我们也当不认识,我不想和你们那边的人说话,现在,请你离开,不要刺激我妈,谢谢!”说完依萍扶着文佩坐下,汤世唯坐到依萍对面,将汽水递给文佩,又用眼神询问依萍,依萍摇头,小声的说回去再说,三个人坐下喝汽水,也不理站在那戳着跟柱子一样的如萍。
“依萍~”如萍尴尬的感受着旁边人投射来的目光,小声的叫了一声依萍,又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三个人,目光停留在汤世唯身上半响,还是转身走了。
“依萍,我怎么觉得如萍的眼光那么不对啊。”文佩有些担心的看着依萍和汤世唯,虽然汤世唯不是何书桓,但不会狗血的被如萍看上吧?依萍摇头,她的心里很不痛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摆脱那边的人,不然每次见面都跟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伯母,不必在意,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依萍的。”汤世唯拉了拉依萍的手,依萍朝他勉强的笑了笑,文佩安心,现在还有婚姻关系在,如果陆振华强迫自己带依萍回家,那么就得法律上见真章了。
三个人因为如萍破坏了好兴致,稍微坐了一下就走出电影院上车准备回去,车子刚刚启动,就见那边如萍带着几个人冲出来,依萍瞥了一眼,淡淡的告诉汤世唯开车,甩都没甩那几个人就离开了。
“如萍,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匆匆忙忙的就拉着我们往外跑。”尓豪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些疑惑,她不是很兴奋能够和书桓一起看电影吗?亏他还帮着把杜飞支开了,打算一会自己也偷偷先走呢,现在什么事能让她把这个都忘了。
“哥,我刚刚看到依萍和佩姨了,她们好像是来看电影的,身边跟着一个男的,啊,你看,就在那辆车里!”如萍朝着车子挥手,尓豪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车的背影,隐约瞧见车窗里露出两个女子的身形,但完全看不清楚人。
“你看错了吧?依萍和佩姨因为没钱被房东赶走,怎么可能会坐车来看电影啊。”尓豪不以为然,倒不是他多冷血,对于他来说,依萍就是破坏他们家和谐的人,对于佩姨,他也是同情的,但依萍视他们为仇人,他们也看不惯依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儿,所以对依萍母女,他十分的不待见。
“没有,我还和他们说话,依萍说佩姨大病一场,差点死掉,现在整个人都糊涂了,除了依萍谁也不认识呢!”如萍有些遗憾的看着车子远去,辩解着自己没有看错,不过这话要是让依萍听见,估计又得痛骂她一通,她只说文佩大病一场,什么时候说差点死掉了。
何书桓满脸茫然和疑惑的看着这对兄妹,听得雾飒飒的,但也知道是他们的家事,不好打听,他的心思还在那个大上海登台唱歌的女孩身上,所以也直呆呆的看着街上人潮,没有说话。
这么一搅合,电影已经开场,没有赶上场的三个人,只好依依告别,各回各家,何书桓不自觉的走向大上海歌舞厅,他最近天天在那蹲点,即使秦五爷不在,他也守在那,就期盼着能够再次遇见那个神秘的吸引自己的女孩,可惜,一次也未得见。
如萍回家把看到依萍和文佩的事告诉了自己的父母家人,陆振华皱起眉头,心内担忧,不知道文佩到底病的如何,一想到糊涂的连自己都忘了的文佩,心中有些复杂的感觉,长叹一声,走进书房,一晚上没有出来。
雪琴听得文佩失忆,先是落井下石的说了几句,又听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