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父皇。”
景帝执起奏折的动作微滞,睨想前边的投资,轻然出声:“是太子么,嗯……免礼罢~”
抬起头,上去几步,太子遂说道:“不知道父皇有何要事,急召儿臣进宫。”
对面的景帝似乎一夜苍老憔悴了很多,鬓间的银霜更盛,眉宇间有着掩不住的落寞之色。
“皇儿,你说将三皇子送入漠北,是否是不仁之举?”
太子狭眸微闪,语气淡然回道:“父皇不过是为了我们西夏的江山社稷,为了国家的稳定而已,这般做虽看似不以,但若是放在天下苍生上面来看,却又是大义无私之举。”
景帝闻言满意颔首。
锐眸望着前面的太子,将那桌上的其中一份奏折执起。
“皇儿且看看这份奏折。”
太子应了一声,接过那奏折,望着里边内容,垂下的眼眸骤然变得冷鹜阴寒。但抬起眼眸的瞬间却又是无波无澜。
“皇儿对此奏折有何看法?”
“儿臣认为,左相这番做法似乎有些不妥。”
锐眸闻言滑过一丝笑意,满意的笑道:“哦?那皇儿觉得该如何做才妥当呢?”
“里边左相提到的要将右相府查办,若是真那么做了,只怕右相在朝中的那些盘根羽党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届时朝中必然会一片混乱,而若是左相的羽党趁势扩充势力,那么不管哪一方面,对于父皇来说,都不是有利的。”
景帝抚着那雪白髯须笑道:“皇儿果然那个看透这其中深意,朕也明白。左相跟右相的矛盾不是一时兴起,那两人争斗了多年,却未有个结果,如今在恭亲王妃这件事上,再次引发矛盾,若是处理不善,便又会发生当年玄武门的事件。朕已不像再看见那般的惨烈结果了。”
“父皇所言极是。”太子低眸回道。
“所以,朕决定将此事交由太子处理。希望太子不要负了朕的一片苦心。”
太子狭眸忽然一暗,然后无波无澜的回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办妥此事。”那狭眸中如同一潭黑水漩涡不止,似狂风暴雨交织的前夜。
第五卷 袖手天下只为她 第七十七章 成魔之癫狂为魔
至恭亲王以质子身份送往匈奴之地,已平静无波过来三日有余。
——————西夏太子府内,
一缕飘渺青烟袅袅升起,鹅黄软榻内,男子发髻松散,青丝入丝如墨,半倚着躺在那软榻上,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熏香。
一双狭眸慵懒睨着方从密探那取得的信函。
薄唇微掀,溢出一声低吟:“是时候了么?要还得总是要还的。”
一旁的小太监头也不敢抬的在一旁侯着,虽近身伺候太子三年,但至今为止,犹不能摸清太子那喜怒无常的情绪。
只知这男子过于阴冷而神秘,似一团烟雾,迷茫而遥远,终究无法靠近他的身侧。
“让人准备一下,前往暗牢。”
太子殿下,那风轻云淡的话让他怔愣片刻。
暗牢??
那不是太子府的禁地么?
印象中似乎太子殿下每几个月就会到暗牢一趟。但却无人晓得太子究竟去暗牢作甚。
晓得的只是暗牢是太子府的禁地,无论是何人,即使是地位尊贵的太子妃,只要一踏入禁地,就立马按照府中的规矩处置。
听那些在府中老一辈的人说了,那暗牢皆是一些反对太子的党羽余孽,关在那永无天日地暗牢,只怕是一辈子都别指望着出来。
况且那暗牢阴冷无比,鼠蚁虫多,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
就连送饭的奴仆都是哑巴,此等神秘,皆让人纷纷猜想。
不过这也是在府中而已,若是何人传了出去,第二天定然暴毙府中,因此即使再好奇那暗牢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也无人敢前去窥探。
不过这也是在府中而已,若是何人传了出去,第二天定然暴毙府中,因此即使再好奇那暗牢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也无人敢前去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