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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医便对眼前这新册封的皇后多了几分的好感。看起来有时候外边的传闻并不一定是真的,确实要自己亲眼看到才能算真的。眼前的皇后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血洗匈奴的修罗啊?~
先是替那新帝把起脉,起初仍旧惊讶于新帝竟然如此年轻,也不过弱冠出头,便能够重压权势之臣,登上那九五至尊宝座,将那江山社稷把握于掌心。
比起当年的任何一代君王都要来得年轻,且听闻前几日在朝殿上发生的那一幕,便不由得让他想起当年那元帝的传说。
如此暴戾的性格倒是与元帝如出一辙,只是不知道,这年纪轻轻的新帝是否能够如当年的元帝那般为西夏开创一片新的山河。
一声轻咳将那老御医拉回思绪。仔细的把过脉之后,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如此轻的年纪,怎么得上那要人命的肺痨呢?
不仅仅是肺痨,他体内那些寒气早已渗入四肢百骸,居然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究竟是为何。。。。。。。
看到老御医凝神叹气的模样,北堂静心底掀起一阵波澜。
“徐御医,皇上的病怎样了?”
“回皇后娘娘,皇上那病比老臣所想的要严重很多。皇上所染的风寒,除了跟这几日骤然下降的冷空气有关外,只怕在皇上的体内早已残留了一部分的寒气。”
“寒气?”难道是当年被当作质子时候留下的?
“是的,娘娘,老臣也觉得很奇怪,方才老臣在替皇上诊脉的时候,发现皇上的体内居然残留着一股逆流之气,在皇上的体内串流不息,早已侵入那四肢百骸,加之这几日皇上定然没有好好用餐,那胃病也跟着犯了,如此多的症状加在一起,实在让人棘手。”
“可是那肺痨,我曾看过一本民间医史。说是用那天山雪莲熬成药汁,哺入病人,不出一个月便能好么?”
初入府的时候,她曾经用这个法子将夫君的病给压了下来,但为何如今又加剧了?
老御医有些惊愕的望着北堂静,继而摇头淡笑:“娘娘所言极是,天山雪莲的确可以医治百病,但却不是去根的法子,若是要治根还得用治根的方法来慢慢调养。且皇上体内的寒气已侵入到百骸中,一般的针灸之法只怕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她听闻后身躯摇摇欲坠,望了一眼那仍在榻上的夫君,心裂开般疼痛。
难道,就连那天山雪莲也不管用了么?
看透她如此这般伤心,那徐太医也不忍,遂劝道:“皇后娘娘切莫担忧,老臣会尽量给皇上医治。”
她兀自站直,语气幽然。
“徐太医,我且问你一句实话,若是皇上继续这样下去,究竟还有多长时间。”
方才在那徐太医的眼中,她分明看到叹息之意。她要他如实告诉自己,究竟自家的夫君还有多长时间!
“娘娘。。。。。。。”徐太医犹豫着。
笑着望向他,北堂静稳着浑身绪乱的气息开口。“且说无妨,我想要知道皇上真正的病情。”
徐太医终究心一横,不忍的出声:“皇上体内的寒气若是再得不到压制,只怕不出三年,便会。。。。。。便会。。。。。。。”
看到北堂静云袖一挥,止住了他下面的话。
转过身子,执起床榻上男人的手,眼眸轻柔的在他的脸上滑过。
她怎能允许他三年后就离开自己?!
不能,绝对不允许!
“不过。。。。。。。”
那徐太医此时却又有些欲言又止的,一副犹豫的模样。
回过头,有些微讶那老御医的举措。
“徐大人若是有话便当面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