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听见顾淮离去的脚步声,不过片刻便拿了两瓶药来。
“洛师弟,先把这粒丹药吃了,”顾淮将丹药递过去,又拿出药酒,“将衣服解开,师兄替你涂药。”
洛云舟将丹药吃下,一阵清流顺着周身走了一个来回,疼痛感也少了一大半,意识也稍稍清醒。
“不用了师兄,我自己来。”
见洛云舟固执着,顾淮也不好坚持,将药酒塞进他的手中。
“切不可草草涂抹了事,定要将药酒涂匀。”顾淮叮嘱着。
洛云舟只是颔首,捏紧了药瓶。
见顾淮关上门,走远了些才放下心来。
他唤起一面水镜,慢慢将衣衫解开,白皙光滑地背上赫然印着一道掌印,此刻已经泛着淤青,少年抬手将乌发置在一旁,药酒洒在背上到处都是。
“洛师兄,你可终于回来啦!可有给我带什么小玩意?”虞晨听见说洛云舟回来了,火急火燎地便冲了过来,兴致冲冲地打开屋门。
映入眼帘的是洛云舟细腻透着莹润的纤背,骨肉匀亭,几缕乌发的发还散落在上面,淤青在上面格外显眼,却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往下了去是两点腰窝,线条隐隐约约的被遮了去,想让人去一探究竟……
虞晨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脸上开始泛起红意,又急急忙忙将房门关上,磕磕巴巴着道歉:“对不起三师兄!我不知道你在上药!”
半晌,屋子里传来洛云舟淡淡的声音:“无事。”
见洛云舟不责怪他,虞晨松下一口气,但又想到方才的美景,顿时口干舌燥,面颊生热。
三师兄何时生的这般好看了?
这一眼便叫人难以忘怀。
而屋内洛云舟早已疲惫不堪,哪还有气力去责怪虞晨的莽撞?
他随意地将药酒涂开,披上衣衫便倒在被窝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的他也极不安稳,隐约间听到了师兄弟们的声音。
“呀,师兄发烧了。”
“我去打点水给他降降温,郁师弟,你去拿两瓶退烧的丹药来。”
“哎,师弟身子骨也忒弱了些,总是生病可怎么办?师尊知道了,定要责怪我们了……”
……
待洛云舟醒来已是第二日下午,顾淮此刻正坐在木桌旁守着,见他醒来又立刻上前。
“师弟可好些了?”顾淮将手轻轻贴在洛云舟的额头上,感受到温度不再灼热,终于松了口气,“已经不烧了。”
“我……”洛云舟轻声开口,他的声音嘶哑,尾调偏偏软软地上扬,惑人而不自知,“我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