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空收拾去洗碗,顺便对流浪者道:“客房在二楼,上面两间房,一间是我的房间,你可以先去我房间里找身换洗的衣物,然后去另一座浮空岛处泡个温泉。”
“要不然你之后就带些衣服来常备在这里吧,或者干脆留间房专门给你住也行,反正壶里空房多,我也不知道怎么装修……”
安静听完他絮絮叨叨的话语后,流浪者顺着楼梯上到二楼,找到那间明显摆放着不少个人物品的房间。
房间的装修风格跟它主人一样,以温暖的明黄色为主,角落摆着一张一看就很舒适的猫猫单人沙发,这是空从蒙德买的,猫尾酒馆的同款沙发,旁边的桌柜上则摆着各种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小玩意。
就跟他小木偶时期一样,总喜欢留存一些没用的东西当作纪念,以至于最后离开踏鞴砂之时,那象征着旧忆的东西他一样也不舍得丢,把行囊都塞得满满的,明明最后还得要他来背……
视线最终停驻在桌上靠着星型灯盏的小木偶身上,从那日抛回给了对方后,就再也没拿回来的它……沉默了好一会,他从衣兜里取出一只小小的布偶,将它放在小木偶身旁。
那是他在之后,专门去请教了一位好心的老人,自己照着记忆中,那个没有名字的孩子曾赠予他的布偶模样,亲手缝制出来的。
白色衣物黑色头发的小布偶,眼角还挂着一颗滑稽的圆圆泪珠,与小木偶头靠头互相倚靠着的模样,一如多年前的某日,他归家回来第一眼看到的场景,当时的他,想必是和现在一样,脸上挂着笑容的吧……
当年的旧物基本已随烈火焚毁,相隔如此遥远的时光后,却又意外重现于这间小小的房间内。
流浪者拿着空制作的那把木簧笛打量了一番,从柜子上的工具木箱里取出圆锥,一点点艰难的在内侧刻上署名,末了,他举着木簧笛对着光线观赏了一番,得意的想那个笨蛋肯定发现不了他刻的字。
结果下一秒,身后就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你在干嘛?”
心虚地立刻放下手中的木簧笛,流浪者转身故作淡定道:“没干嘛,只是随便看看你这些幼稚的收藏品而已……你又是突然上来干嘛?”
空神色古怪:“你的随便看看都看了有四分之一个时辰了吧……我想起来我根本只置办了两套被褥而已,一套是派蒙的一套我的,所以只能请你今晚跟我凑合一晚了。”
“不用了,人偶不需要睡眠。”随意抛下这句话,流浪者立刻快步逃离现场。
空疑惑的看向根本没被打开过的衣柜,转头冲那道背影喊道:“你去哪?衣服还没拿呢!”
对方步履一僵,又匆匆回来随便取了套衣服就走。
满头雾水的空看向对方之前拿在手上打量的木簧笛,突然发现上面有些没清干净的木屑痕迹,尤其是集中在内侧,他借着光源很快发现了那里的刻纹。
联想到过去从对方那里收到的那把木簧笛,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玄机,莫名的脸有点热,半响才自言自语道:“笨蛋,刻了又不说,让人怎么发现……”
……
跑了好几天,总算找齐三颗恒素果,以及通知完所有兰纳罗后,他们又去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拉娜,举办无忧节的理由,正是为了之后取得惟耶之实拯救拉娜。
拉娜的身体如今全靠兰拉娜的力量来延缓死域的侵蚀,这也导致兰拉娜无法同他们一起回去参与无忧节,但它将自己的花送给了空。
兰纳罗们的花代表着什么,空是知晓的,这一路走来,很多兰纳罗都将花赠予了他,在无忧节举办之后,兰罗摩将它们与自己的花,一同编成一顶花冠,将它戴到了他的头上。
派蒙羡慕道:“我也想要花冠!”
结果被兰罗摩和兰拉迦有理有据的回拒了,毕竟空会保护好派蒙,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也就不需要兰纳罗的花来帮她分担危险与噩梦。
派蒙可惜地叹了口气,余光瞥见流浪者,又指着他故意道:“那这个家伙呢?他也是总冲在前头的呀。”
流浪者并不配合她:“幼稚,我不需要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