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程潇惊讶的发现她居然已经泪流不止。
赵长瑛叹了一口气,抽泣道:“小潇啊,我这个当姐的让你看笑话了。”
程潇温柔贤惠,快速将手放在她后背上,轻声道:“大姐,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你是长天哥的亲姐,我看你过得不好,只会难过,只会心疼你。”
实际上赵长瑛这些年来早就已经不顾脸面了,她含辛茹苦的支撑着这个家,吃尽苦头。
因为建国、建军两兄弟不争气,街坊四邻在背后都对他们指指点点。
作为秦家儿媳妇的赵长瑛深受牵连,平白无故的遭尽白眼。
按理说像这样的事,赵长瑛早就已经是习惯的了,她不至于在程潇面前这样惭愧。
只不过她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肤白貌美、温柔似水的女孩,最终一定会成为她们赵家的儿媳妇。
也不是因为什么独道的眼光,纯粹只是一种直觉。
当年她远嫁到河北时,是自己一个人,现在要走了,却多了一个半大孩子。
她瞧了甜甜两眼,只见甜甜满脸懵懂,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结合起眼前的无奈现实,只得咬咬牙,让甜甜从此成为一个没有父亲的女孩子。
这一晚,几乎每个人都没有睡觉。
建国、建军两兄弟呆在各自的屋子里,怔怔发呆,思量着那薄如蝉翼般的未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赵长天带着赵长瑛、甜甜、程潇来到张家口火车站的入口。
赵长天拉着赵长瑛的手,说道:“姐,咱们走吧。”
赵长瑛驻足回望这座有着她无数回忆的伤城。
如今她已步入中年,青春不再,那么这段坚守多年的婚姻到底为她带来了什么呢?
亦或者令她失去了多少呢?
离开时两手空空,往日的点滴尽皆融化进天地之间的苍茫晨雾中。
就这样,她跟着自己的弟弟以及未来的弟媳,充满伤感地踏上了直达鞍山的火车。
赵长天跟进京时一样,买了几张硬卧火车票。
躺在卧铺上,用力牵着赵长瑛的手,满怀期待着父母跟大姐的重逢。
这一次回去,大概要花费四、五天的时间,意味着这漫长的几天时光都要在车厢度过。
说实话,这一次出远门,直接就让赵长天坐腻了绿皮火车。
为了保证女人和孩子不会因此而生病,临时决定中途下车休息两晚。
他压根不必考虑省钱,因为这两天随着刊载着《摸金笔记》的这一期《人民文学》的面市,现阶段他已经拥有了一座“无形金矿”。
只要他缺钱了,大笔一挥,钱包顿时就又鼓囊了起来。
他暂时还不知道,《摸金笔记》的发表,为他带来的其实远不止崭新的钞票。
另外还有一些对他人生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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