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的平头男子,冲着前凸后翘的田忆娟小声问道:“嫂子,就那小子啊?”
田忆娟趴在车窗前,认真叮嘱了几句。
平头男子打了个“OK”的手势,认真道:“放心吧,差事一定办妥。”
田忆娟回过头的时候,显然还有点忧心忡忡的。
站在门口的赵立德等人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实际上正是因为这件事,被逼无奈的跟龙潭林场前任场长罗永航重新沾上了联系。
她担心到了鞍山之后,冯令民会因为之前的心结,控制不住。
犹豫片刻,低头快步折返回屋里。
拉着冯令民再次走进后屋,再次用力关闭上了房门。
事发突然,赵立德和葛秀莲都没有想到,儿子居然马上要去鞍山了。
而一直满头雾水的程强这时终于明白,原来赵长天为了程潇是如此煞费苦心。
几人站在门口,完全无视桑塔纳车内的那个平头男子。
程强笑道:“还是长天厉害呀,比我这个好几十岁的老头可强多啦。”
好几年下来,程强一直解决不了程潇的工作问题,只能是让程潇很委屈的在话剧团里当报幕员。
赵长天从程潇亲手写的那封信中,得知了这件事,刚一出马,立刻办妥。
而且还像是亲手按着冯令民、田忆娟夫妻俩的脖子一样,让他们连个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程强正好快要半个月没有回家了,正好沾着赵长天的光,趁机回家一趟,陪陪老婆和女儿。
赵立德因出纳工作繁忙,抽不开身,多嘱咐程强几句,等到了鞍山之后,多带带赵长天。
程强本就相当认可赵长天,这还有什么说的了?自然二十四小时严格带着赵长天。
老哥俩哈哈大笑,很是开心。
过了一会,葛秀莲拎着一只小巧玲珑的手提箱从家里赶了回来。
递到赵长天手里,说道:“手巾、香皂和换洗衣服啥的,都装在里面了,另外还有你的纸笔。”
程强搂着赵长天的肩膀,说道:“大哥大嫂,你们俩就放心吧,咱家长天去了鞍山,那就等于是回家了。”
“哈哈,让他跟他程潇妹妹啊,好好地多唠唠,多相处相处!”
这次去鞍山,不知要呆几天,闲下来时还是要码字的。
赵长天就等着自己犹如生产队的驴一样,不断产出一篇篇独立的短篇小说版的《摸金笔记》。
坐等依靠文学的这条捷径,扬名立万,名利双收。
冯令民从屋里走出来时,皮衣皮靴已经穿戴整齐,在田忆娟的催促之下,用最快速度钻进桑塔纳。
此时夕阳如血,满山红光,赵长天坐在车后排靠窗位置,向父母挥手告别。
“冯场长啊,孩子还小,你多担待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