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华郑重地点了点头,终踏剑离去,两行热泪滑落他刚毅的脸颊。
这辈子,他注定无法还清欠李培诚的恩情!
远望那道绚丽的光芒消失在视线。李培诚收回目光。当他转身时,双目闪过一道杀机。
韩家,韩升亮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他也不知道自己地不安为什么这么强。照理而言,他亲眼目睹两位“神仙”携自己的儿子腾空而去,不应该再有顾虑,这世界又有谁还是“神仙”的对手呢?
但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若葛门只是世俗门派,他们挥手间就应该灭了李培诚啊!
韩升亮地后背又突然袭来一股寒气,那股寒气很是熟悉。
韩升亮心里哀叹一声,缓缓转身,他知道结局了。
愿赌服输,韩升亮是个人物,他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个代价太大了。
金琳见韩升亮一脸平静,目中也没有惧意,心中暗暗感叹,世俗之人虽弱小,但他们却同样拥有不可蔑视的勇气。怪不得主人会乐意在世俗逗留,在某些方面世俗之辈并不输与我们。
吴庄公寓,夜空之下,李培诚站立露台之上,眺望夜幕之下***闪亮的吴山。心潮涌动。
以前爷孙俩人相依为命。虽艰苦,却无远忧近虑。倒也活得潇洒。如今腰缠万贯,飞天遁地,反倒远忧近虑齐上门。
世间之事,何是好何是坏,不入其中,只水中望月又如何得知呢!怪不得古有仙女下凡传说,人们认为美好的仙界在那些仙女看来也许并比不得人间的幸福美好。
李培诚正胡思乱想之际,金琳突从空中飘然落下,犹如仙女那样动人。
李培诚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之中,刚毅的心态立刻回归。
他本无心杀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头,但如今的他不再仅仅是他自己一人。他肩负着葛门的重担和安危,他背负着带给两个心爱女人幸福地责任,他还与不少他不相识人的安危有某种程度上的关联。
一次的疏忽,他间接杀死了一个不相识,却为他效命的人。这样地事情,他不会允许再发生一次,所以他必须得学会对敌人更加的冷血。
韩升亮或许只是蝼蚁般的小人物,但李培诚却不会再允许他存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还有不少朋友也如蝼蚁般弱小,他不会给韩升亮哪怕一点的报复机会。
“启禀主人,事情已经办妥了。”金琳躬身道。
李培诚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转身回到房间,盘腿修炼。
金琳跟着李培诚进了房间,盘坐在一边闭目修炼。
虽然只是短短的数日,李培诚发现自己地丹田比以前拓宽了一些,也强韧了一些。紫色地金丹悬浮在丹田之内,就如一颗星星在静寂的天空。
李培诚见自己地丹田变大、变强,可以一次性充斥更多的真元力,心中暗喜,知道若长此下去,自己的修炼应该能保持一定的高速。
李培诚却不知此时若有元婴期的修真人士知道他仅仅数日之内,丹田就隐约变大变强,肯定要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要知修真人士要想步入元婴期,一要丹破而成婴,二要有紫府容纳元婴,故又称元婴为紫府元婴,寓意元婴乃存与人的紫府之内。何谓紫府,丹田开拓成长便成紫府,丹田紫府其实为同一物。
顾名思义,丹田者,孕育金丹之田也。府者,住人之房屋也。若丹田没有进化到紫府,婴成之日便也就是丹田爆炸之日,因丹田只容得金丹,却容不下元婴。从这里也可稍窥元婴之路是何等艰难和危险,稍不留神,便是灰飞烟灭,数百年艰辛顷刻间化为幻影。李培诚有此神奇功法,便相当于元婴未成,府邸却已经在快速建造。只是李培诚结的是九转金丹,他的元婴要求的紫府是否与普通修真者的要求是否一样,就连李轩庭留给他的玉简也不可能会有任何记载。
李培诚此时虽然结成九转金丹,但境界毕竟还在金丹中期,故一时不可能想得这么远,他见此功法甚好,便静心修炼,以求早日突破金丹后期,如此一来无尘老儿哪怕实战能力再强,李培诚却也是不怕。
周末,天气晴朗。
在这个季节,这种天气,约上三五好友,到青山绿水之地,呼吸清新的空气,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喝着清茶,磕着瓜子,聊天打牌,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十里梅坞蕴茶香”,梅家坞是杭州一个很好的喝茶地方。
那里青山绵绵,溪涧潺潺,一眼望去不是绿树满山便是茶树遍野。一座依山而建的古雅茶楼的露台之上,李培诚坐在两位漂亮的女人中间,露台的出口处,曹梓峰一脸坚毅地站在那里。
面对华山派这样强势的门派,李培诚敢毅然下战书,但今天面对两位女人,李培诚心里却是有些发虚,一个尽地往嘴里灌茶。
不远处,传来欢快的笑声和打牌的叫嚷声,但李培诚这边还是静悄悄。
孙晓萱平时很是活泼开朗,但面对自己的情敌,又是闻名全国的女强人,她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谈些什么?难道要她说,姐,我们家的培诚哥哥可厉害了,打架厉害,读书也厉害!
柳芷芸同样如此,她如今在商场挥洒自如,但面对一位大学还未毕业的女生,话语却梗在喉咙,怎么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