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彬咬着牙,点了点头。
以前他提议把琴放到花房里,陈七夕说那里人来人往,会影响他练琴。
现在为了夏青树,他都表示拒绝了,陈七夕还是要将琴搬下去。
夏青树究竟哪里好了,又作又茶,这一个个的,都围着他转,生怕他被欺负了。
等他搬过来,他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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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医院,夏青树看完报告单后就将报告单撕了扔进厕所。
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怀孕的事实。
男人怎么能怀孕?生理结构也不允许啊?!
而且检验科的医生也没多大反应,就礼貌地“啊”了一声,给人的感觉就是男人生小孩儿虽然少但是有。
他晕晕乎乎地来到陈志宇的病房,站在门口,却不想进去。
之前为了苟活,他坚持自己是个清清白白的大男孩,坚决不承认和陈志宇发生了关系,数次亮出手臂上的“守宫砂”,现在肚子里揣了一个崽,这颗痣变得刺目起来。
他现在的状态,成了真实版的“怀着崽儿装处”。
还有,他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陈志宇。
夏青树在病房门口兀自站了半天,忽然门开了,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走出来,对着夏青树的脸就是一拂尘。
“你干什么?”
他愣了愣,医院怎么会有道士?
道士手里拿着法器,对着他神神叨叨地念了两句咒语,又转回了病房。
夏青树推门走进病房,看到一个道士手持法器,领着两个弟子,在病房各处撒米。
见夏青树进来,陈妈妈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目光,笑眯眯地紧盯着道士。
陈志宇躺在病床上,护士小姐正在给他换药。
夏青树心虚,不敢看他,快速走到昨晚睡过的客房里,坐到床上。
道士是陈妈妈请来驱邪祈福的,做完法就走了。
道士走后,陈妈妈把夏青树叫了出来,对他的态度还比较和蔼,“夏同学,有件事告知你一下。以后你别叫志宇哥了,改个口。”
夏青树愣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叫志宇哥叫什么?
叫恩公也太不口语化了。
难道要叫。。。。。。孩子他爸?!??!!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肚子,他明明将检查报告扔了,没有给任何人看。
怎么就被人知道了?
夏青树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
见夏青树呆呆的,陈妈妈也没生气,笑着在他手里塞了一块玉,“这是改口费。”
夏青树手一抖,差点把玉摔了。
他抬起头,惊恐地看向陈志宇,陈志宇躺在病床上,跟没事人一样对着他点头,让他把玉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