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绕是杨不群见多识广,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有些错愕起来。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试探性再次问道:“你是说,以你这六年所有的功绩,换区区一场婚礼?!”
“陈天南,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没错。”陈天南淡淡一笑:“就是以我所有的功劳,换这一场婚礼。”
“帝都不是说了答应我一个条件吗,这,就是我的条件!”
用南疆主帅的丰功伟绩,去换一场婚礼,或许有些太过疯狂,但在陈天南看来,值得!
唐雨熙这六年的苦难,值得他如此对待!
“疯子,疯子!”
听到陈天南再次复述,杨不群忍不住破口大骂:“陈天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做到这种地步?用你的功勋去换一场昙花一现的婚礼?你疯了还是傻了?”
杨不群气坏了:“不可理喻,你简直不可理喻!”
陈天南不愿意挂帅,他能理解,也能猜到,或许这需要一个契机。
但他竟然用满身的功勋去换一场并不实际的婚礼?!
杨不群一点也无法理解,怎么想都想不通。
“陈天南,看来,温柔乡英雄冢,这话一点不错!”
“你回东海的这段时间,真是为一个女人倾其所有!”
杨不群多年以来位高权重,早就有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养,此刻却渐渐呼吸粗重:“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但我认为,很值得。”陈天南将令牌推到他身边:“就这么一个小小要求,拜托了。”
杨不群看着桌上的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令牌,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也就是李陵昨天下午离开了东海,否则,让他知道这个消息,怕是要堵在你家门口嘲笑你三天三夜!”
杨不群依旧意难平,话语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国事家事,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可你不仅混在一起,你还堂而皇之交换!”
“一场婚礼,哪里值得?!”
他噔噔噔向前几步,对着陈天南质问:“你告诉我,哪里值得?!”
“你不懂。”
陈天南淡笑一声,也不解释,那一份折磨自己六年的愧疚,又有谁能理解?
“好了,时间不早了,告辞。”
他摆摆手,不再和杨不群掰扯:“记得,就这么一个小小条件,不要忘了就是。”
说罢,陈天南径直出门。
只是走到一半,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叮嘱:“对了,还有安东酒会,别忘了。”
说完离开。
“陈天南,你给我站住!”杨不群吹胡子瞪眼:“你给我说清楚,怎么会提出这种怪异条件?!”
眼看着陈天南已经走远,杨不群长吁短叹:“年轻啊,年轻!”
陈天南走出门,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