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知道,伤害他只是一段时间的事情,并不长远,你难道就没信心在他失去华栀娘这段时间内,把他的心重新拿回来吗?”
深吸口气,屏住狂跳的心,眸间闪烁着坚定,却又有所保留。华栀娘离开了一年,凌寂云的心都未曾动摇过,自己想在短时间内收回他放在华栀娘身上的心,谈何容易?可自己不能认输,也不会认输,重新肯定了自己的心,自信的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你好好想想计策吧,我该走了。”凌寂杰走到窗户边,正欲推窗。
连若依突然问:“二表哥,能回答我个问题吗?”
收回推窗的手,回眸道:“何事?”
“你不恨王爷,也不恨华栀娘,为何要帮大表哥做这些事情?”
凌寂杰重新推开了窗子,带着一丝伤感,说:“因为我与他的母亲是同一个人。”
凌寂杰走后,连若依重新躺回了床榻上,看着帐顶,幽幽地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第3卷 第一百二十章 沉不住气
清晨,伴随着第一缕照入大地的阳光,栀娘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平躺在床榻上,身边好几天都没人了,有些惆怅的望着帐顶,想念起他的味道来。
师公的衣服昨日己完工收起未了,想到凌寂云的话,栀娘淡淡的勾起唇角,掀被起身。
初冬的天气己然很冷了,虽然有阳光泄下的丝丝温暖,却也赶不及簿雾滞留的阵阵寒意。
晌午,栀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袁记绸庄给凌寂云挑块料子。
“主子,您这是要上哪儿呀?”看着栀娘欲出门的样子,乐音不安的问。
栀娘感激她的担心,回眸笑道:“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
“主子,要不让冯将军跟着您吧,奴婢实在是不放心。”乐音仍旧担心,要是栀娘有个什么差池,自己可是注定要陪葬的。
栀娘笑笑:“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冯将军要带兵维持城里的治安,本来就辛苦了,我只是出去一会儿,不会有事的,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拗不过她,乐音只得提着心看着她踏出了雅絮苑。
路过透风的花墙时,遇到了连若依和她的丫环雪香迎了上未。自从回来之后,便没怎么与她说过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栀娘小姐这是要上哪儿呀?”连若依弯眼笑笑,看着她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栀娘只是轻轻的扯了扯唇角,只因看不清连若依露出的神秘微笑,“我出去买点东西,先告辞了。”
她没有留她,留她做何?是她自己要出去的,自己还未想清楚找什么样的借口设计让她出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冷冷的自语道:“华栀娘,再见了,我不相信上苍总是眷顾你?”
几许残叶随风远去,带走了一个即将发生不幸的消息,告诉那还在城外的人儿,快回来吧
走在去袁记绸庄的途中,栀娘右眼皮直跳,驻足轻轻揉揉,心忖:难道是咋夜未休息好?
此时的她应该不知道,自己走出城主府门那一刻开始,便被人给盯上了。
踏进了袁记绸庄,一旁忙碌的海哥看到栀娘,立即将手上的活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迎了上来,“夫人,您来了!”海着发自内心的欢迎着,想到那次在瑞阳山,若不是栀娘,他怕是早就下黄泉与父母团圆了,此时就差感激得跪下了。
栀娘笑笑,这是与海哥的第四次接触了,每一次是在瑞阳山替他治扭伤,第二次则是给凌寂云买料子做外袍与腰带,第三次是戴着纱蓬给师公买做衣衫的料子,这次亦是为凌寂云买料子做衣衫。“海哥,麻烦你将那块料子拿来我看看吧。”栀娘指着一块水银色淡淡的水纹布料
说。
海哥立即恭敬的取下那块料子,说:“夫人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
栀娘只是笑而不语,仔细的审视起来,质地细致、柔和,是块上剩的好布匹,说:“麻烦你帮我把它包起来吧。”
“好,我马上包,您稍等。”海哥说着亲自细心的包起来,感激的点点心意都常溶在了动作里。
“多少银子?”
包好后,递给栀娘,海哥急忙摇手说:“夫人,你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的命都是您救的,上两次您无论如何要给,小的收下了,这次小的是说什么也不会收了。”
栀娘知道他的用心,感谢边城还有如此纯仆的人,也不为难他说:“好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海哥不停的点头说:“是,是,是,下不为例,您慢走。”
栀娘转身离去,方才接下海哥工作的男子走到他身边,望着那远走的背景,问:“海哥,她是谁呀?您这么客气的对她?”
海哥只是笑了笑说:“是个好人,快做事去,别瞎猜。”一会儿还不忘嘱咐:“四儿,以后遇到她来买布,一律半价,知道了吗?”
四儿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可见海哥那么尊敬他,便点头道:“知道了,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