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笙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傅少衍余光瞥了她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天,“中金海棠住的还习惯吗?”
秦淮笙:“挺好的。”
这是大实话。
中金海棠的装修风格完全符合她的审美,就连窗帘桌布都是她喜欢的款式,她没道理住不喜欢。
“这几年……”傅少衍抓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指骨关节的地方泛出森森的白,“过的很辛苦吗?”
秦淮笙心脏像是个被黄蜂蛰了一下,又麻又疼。
苦,自然是苦的。
但,以前也没觉得有多难熬,或者是难以坚持下去。
如今,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句话由男人问出口时,她莫名委屈又酸楚。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对他说辛苦,他只会嘲讽她活该。
说不辛苦,他又会笑她嘴硬。
因此她到了嘴边的回答变成了反问,“你呢?这几年过的好吗?”
傅少衍倒是很大方的对她回道:“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谈不上好,指的是他杀出了一条血路坐上了今天这个位置。
谈不上坏,指的是他在这条血路上千疮百孔的活了下来。
对话再次陷入了沉默。
直至车子驶入华侨城。
傅少衍停好车,“你先在车上等着,我去后备箱拿伞。”
秦淮笙嗯了一声。
傅少衍下车去后备箱找伞时,温暖打着伞朝他走过来。
也不知道男人对她说了什么,温暖半分钟后就来到副驾驶这边。
秦淮笙见状,忙打开车门。
风雨淋了进来,温暖在这时递出一把伞给她,“秦小姐,我不知道阿衍会带你来,所以只带了一把伞。”
秦淮笙从车上下来,“是我打扰了。”
在后备箱没有找到伞的傅少衍在这时从温暖手上拿走伞。
他一手揽着温暖的肩,一手举着伞,话是对秦淮笙说的:
“我太太身体不好,就别在雨里站着了,走吧,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