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五岁出事后调养了一段时间,后来十一岁才被允许出门看烟花,姜棠特别开心。
谁知道那天下雨几个人困在躲雨地,去的时候烟花已经散了。
“后来表少爷不想叫姑娘失望,租船去了芦苇深处,看了漫天飞舞的萤火虫,那天回去夫人高兴了半夜。”
粉竹说的投入,一直没留意陈宴清的表情。
等反应过来才发现陈宴清不知何时脸色稍变,虽看看平平静静,但就是给人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后来,陈宴清只问——
“表少爷,沈安?”
“是。”
“他们关系很好?”
“啊?”这个问题问的……
粉竹纠结道:“那倒也没有,就是夫人出门不多,自小能见到的也就那么几个。”
陈宴清端着茶,一时陷入沉默。
粉竹战战兢兢的,不知陈宴清是何意。
好在后来陈宴清也没问别的,抬手让她走了。
粉竹如临大赦。
陈宴清回去的时候姜棠睡颜恬静,她容貌生的好,眉眼精致,看着你的时候活泼又可爱,睡着了倒是安静,抱着被子慵懒的像只猫儿。
因为侧躺的动作,发丝垂向一边,陈宴清伸手给她拨过去。
他的猫儿嗅到熟悉的味道,潜意识间轻轻抬手,正好把他的手揽入怀中,自然而然的蹭了蹭,这个动作看的陈宴清……没有一丝高兴。
陈宴清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怎么办呢?
自小的青梅竹马。
他带她看漫天的萤火。
沈家有意结亲,只是被那位横插一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只是有幸做了黄雀。
甚至于姜棠闻到的这个味道,都不是他的,是他偷来的,若有一日她知道认错了人……
陈宴清不敢想。
不甘中带着一丝害怕。
他怕姜棠?
这其实很好笑,陈宴清讥讽一声,不知是对谁。
恰逢此时,姜棠醒来,仰头看着陈宴清有一瞬的茫然,然后——
揉了揉眼。
待反应过来是陈宴清,这才投入他的怀抱,往陈宴清身上嗅了嗅,很安心的味道。
两人谁也不说话就那么抱着,陈宴清拍拍她的背。
“还睡吗?”
姜棠不过才睡一会儿,因为腹中难受,睡不着,疼醒的。
“想睡。”
“那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