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去。
他终于正视她,隔着面具看她一眼,丢出一句话。
简霓随即压低嗓音,不。
面具不想要了?
她现在就是不能让他看见脸的,看到了就没意思了。
闻言,简霓往卢靖封那挪了挪。
小气鬼。
他又看一眼,没计较,摸过桌边的骰盅,晃两下。
酒杯磕着卢靖封的,点数。
我的哥,不玩这个了,行不行?
卢靖封正忙着招呼其他桌的美女过来这,哪有空和他玩儿。
不止其他桌的女孩儿,该是有人打听到他们在这儿了,于是圈内的大部分人都往这来了。
被拒绝。池远灏也没情绪,把骰盅放回,肘部搭着膝盖骨,时不时应两句边上人的问话,独独不搭理简霓的小动作。
简霓在干什么呢。
她的手搭在池远灏身后的沙发上,长指甲时不时刮他背。
一下,两下,三四五六下,一点儿反应没有。
她也无聊了,撩木头有什么好玩的。
刚好常政那边撩到弟弟联系方式了,大功告成了,想起她来了。
隔着几米距离狂发信息轰炸她。
回来,姑奶奶。
别搭理那群人玩儿,回来。
我还没摸清底细,你别上了。
简霓不胜其扰,站起身要走,路过卢靖封时被他扯住手腕拽了下。
她侧头,是把她叫过来的那公子哥儿。
这下她不动了,站在逼仄过道这任他手搭着自己那截手腕。
姐姐你要去哪儿?
太无聊了。
别别别,现在不无聊了,人齐了。
?
简霓被那力道带得重新坐回沙发,扯回手,从桌上挑了个新的空杯子,倒酒,同样的八分满,再喝下一半。
玩什么。
挺普遍的游戏,撕纸巾,知道吧?
是挺常见的,酒桌上,在场的人围成圈,依次用嘴传递纸巾,传递到下一个人时,那人需要先用嘴将纸撕下来些许,再接过,撕到无法接的地步就相当于输了。
在简霓眼里这游戏挺俗的,但很暧昧。
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统统在这游戏里滋生。
她当下感到有意思了,把手机开了个免打扰,不理常政了。
常政急了,烦的要死,这姑奶奶经常做一些让他难以收拾烂摊子的事儿。
他急的同时又想到简霓在国外是如何精的一人,又放心了,随她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