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他们两人之间,翁文觉得自己突兀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突然一道女声说:“跟我一样过来这里坐着吧!他们之间容不下别人的。”
翁文转头,发现工作台上坐着一位金发美女。他微笑的跟着站在角落,以免妨碍到他们。
“你是?”翁文问。她的英文带着哝软的法国腔。
“爱伦。”
他伸出手,“欢迎来到台湾,我是翁文。”
站在水里的翁文跟坐在工作台上避水的爱伦望着心意相通的他们。修长的孟逸飞利落的扛起棉制模特儿,汪美丽则迅速卷起模特儿下身的裙摆以免浸到水;然后他居然不必回头就知道汪美丽的手正从楼梯探下来要接他手上的东西,两人的动作衔接的分秒不差。
翁文感叹的看着才十分钟就搬得差不多的工作室。上次淹水他们手忙脚乱的搬了快两个钟头都还搬不完,后来还是因为水势泛滥到半个身体高才不得不放弃的。
他输了!他明白自己彻彻底底的输了。
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甚至不需要开口就能了解她的意思,而且,他们之间的惊人默契不是任何人能介入的……
爱伦比比外面渐缓的雨势,“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翁文绅士的抱她下来,积水恰恰到她的窄裙下方,“小姐住在哪里?我可以叫计程车顺便送你回去。”
爱伦回之以娇媚的眼神,“或许……你可以请我喝杯咖啡,然后我们聊聊他……跟她。”
翁文看了相互凝视的他们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静静的带着爱伦离开,将所有的空间留给他们。
已成水乡的街道静无声籁,凌乱的工作室里只剩下桌椅,其他的东西都搬到楼上小阁楼了。他们两人默默的凝望着对方,四周静谧的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乍见他的狂喜在一见到法国美女的瞬间凉寂。汪美丽牢牢的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他回来了,却带着美女同行。
她骄傲的不愿意多问,拒绝承认自己在乎,即使她该死的在乎极了!
终于孟逸飞打开了沉默,他勾起她一簇长发。
“你的头发没有剪掉。”还是一样乌黑平顺,不变的发,一如不变的心。汪美丽没好气的扯回自己的头发,“外面的雨很大。”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剪头发了!
久别重逢,他的第一句问候居然如此泛泛,很好,她就陪他不着边际的聊天。
“你没结婚。”
“她很漂亮。”她当然没结婚!汪美丽努力克制喉间的酸涩,试图平静的问候。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他看得出来。
汪美丽像看怪物般的看着他,很好,他还要继续寒喧是吗?她奉陪。
“你这件格子衬衫很好看。”喀什米尔毛料的衬衫让他显得高贵而帅气。Burberry的?她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看来他也懂得用名牌装饰自己了。
她一连串的答非所问让孟逸飞急躁的耙耙头发,“我的衣服都是爱伦张罗的。”他没有逛街的时间,“你还好吗?”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愿意回答他的话?他厌恶透了这样无意义的对答。
现在他最想做的是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的吻她,而不是不着边际的讨论爱伦美不美、衬衫好不好看!
汪美丽火大了,她揪着他的衣襟,费劲的踮脚与他平视,“我好吗?该死的你!现在你居然还在问我好不好?我告诉你,我很好!好极了!”
孟逸飞揽住她的纤腰,让咬牙切齿的她能够不费力的跟他平视。
盛怒的汪美丽继续骂:“等了你三年,我很好!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了,结果竟然带回一个女人!我更好!要是你该死的还有一点良心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假惺惺的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