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宝用力地抱住了她,摸着她后脑柔顺的发丝轻声说道“我比你晚来,何先生到了郡主府后不久,郡主就撑不住,我便来了。也是有缘,她让我照看你,说你是她唯一的真心朋友,不然黎国茫茫人海,容貌又变了,不是她,我根本无法寻到你。”
宁余意摇摇晃晃地拉开黎若宝,势要把她仔细瞧个遍,片刻后才嘟囔着说“你看起来毫不意外,是早就怀疑我就是殷如宁了?”
“早先是猜想,符纸一事后是笃定,今夜的最后才真正确认。”黎若宝对寻回挚友十分高兴,又给自己与宁余意倒酒。
“不管怎样,能重遇你,估计就是比我十间铺子同时赚钱更值得让我高兴的事了。今夜,不醉不归。”宁余意觉得用杯子喝不过瘾,干脆在自己与黎若宝面前各放了一壶酒,拿掉壶盖,就那么倒着喝起来。
“好,依你。”黎若宝拿起那壶酒,跟宁余意碰壶。
等四个小丫头回来,看着酩酊大醉的二人很是吃惊,一心一叶想拉开挂在黎若宝身上的宁余意,奈何她就是不肯“宝宝,我能随你回房,睡你的床吗?”
黎若宝大气地说“可以。”四人只好搀扶着她俩回了黎若宝的房间,伺候好二人上床便关好房门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宁余意抱着黎若宝小声地哭了起来“宝宝,我好想你。呜呜,想死我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哭着哭着宁余意就睡着了,黎若宝这一夜也安心地睡去。
次日清晨,丘培就把毛炎抓到了府里来。
黎若宝与宁余意都换了一身锦缎白衣,是宁余意要求的,她跟黎若宝说别总穿深色衣裳,显老。其实是她知道毛炎今日要来,怕黎若宝一时没控制住见血了,白衣也是无形中提醒着黎若宝。
黎若宝悠闲地端坐在正中,玩着茶杯盖,声音清亮,问面前跪着的人“毛炎,可还认得本郡主?”
毛炎上身被捆得结实,嘴上还是管不住口出狂言道“小毒妇,老子当然认得。你化成灰了老子也认得!”
黎若宝轻笑一声,放下茶杯“看来是不会好好说话,丘堰,教教他。”
丘堰快步走上前“在郡主面前也给自称老子?”说罢直接甩给毛炎几个大巴掌,用了内力比一般的巴掌都要痛上几分。
毛炎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娇柔的小娘子,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黎若宝微笑地问“会说话了吗?”
毛炎用舌头感受着被丘堰打肿的双颊,吞下了血水,连连点头,可想起近日遭遇实在气不过,只得轻声说道“郡主,草民知道错了。可我婆娘连同嫁妆都被你带走了,我也冤啊!”
此时的一心端来了一杯水,给毛炎喂去,毛炎也不抗拒,张大嘴巴就喝下。等一心站回去,还巴巴地望着人家。
黎若宝往椅背一靠,摊开手说道“冤?你可知你对宋家女做的事若被判刑,便是决杀。”
毛炎咬死不肯承认“她不报官,她家人也不报官便是你情我愿,自然是得嫁我!安王也说了,草民得找郡主要婆娘去。”毛炎无赖地打量着屋内的人,直接略过了凶狠的主仆三人,看向与黎若宝并排坐的宁余意,一身华衣可样貌却算不得上乘,只能说大家闺秀。许是还未长开的缘故,不是毛炎所喜的女子。
他转而望着娟秀的一心一叶流口水“我看这姑娘身旁的两个小丫头就不错,郡主,你给我婆娘,我以后也不再叨扰宋家,你看,这样成吗?”
黎若宝看了身边的宁余意一眼,嗤笑道“她俩可看不上你,婆娘没有,可若你再敢找宋家麻烦,你便一辈子做个瞎子好了。”
毛炎身子挪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