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百姓大都跑去看人砍头,街道上行人并不如平常多。
在锦宁回家必经的一条街巷上,停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车旁立着位身姿端挺的深色常服男子。
锦宁目光扫过那腰间横着长刀、模样颇整肃的男子,只觉有些面熟,心下微乱,转身就要绕道小路走。
那男子却几步追来,挡在她身前。
“将军有话要同夫人讲,只需片刻。”
卫承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上马车。锦宁板着脸看了看他又看了眼马车,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卫承沉沉声音。
“将军说,夫人若不愿,那他只能亲自去府上一见了。”
锦宁步子一僵,脸上不由浮起些被触怒的恼火。
跟随身旁的秋月回头扫了眼马车,低道,“夫人不必怕,咱们还是先回去告诉郎君……”
锦宁扫了眼街巷周围,大白天的,倒是不担心他敢胡来。
她对秋月说:“你在这等我片刻。”
“夫人,这……”秋月表情忐忑不安,锦宁拍了拍她的肩以作安抚,便转身朝马车走去。
她并未上车,只停在车旁,深吸了口气才开口:“你要和我说什么?”
隔着层帘幕,谢容冷沉的声音从里传来:“上来。”
“不用,”锦宁厌烦他的出尔反尔,“在这说我能听得到。”
周身静了几秒,下一刻青年冷笑。
“也可,”他似是玩味,“晚间,我去阿兄和夫人的床头说给你听如何?”
锦宁脸色赫然一变,指甲深攥进肉里。
只她知道,听到这句恶意冒犯的话,锦宁除却厌恶还有些恐惧不安。
因着在中元节那天,也就是谢容活着回谢家的那天,她做的那个噩梦。
梦中便是她与谢韫正洞房着,身着染血铠甲的谢容出现在床头,还一剑刺穿了谢韫,煞鬼般质问她为何背叛他。
所以锦宁陡然回忆到那个还清楚到可怕的梦,亦控制不住地去想那个被她刻意深埋心底的可怕事。
谢容还失忆着已是如此情景,若有一天他恢复记忆,可会真的发疯杀了她与夫君?
她如今所以为的安稳生活,其实始终埋着个定时炸弹,而她并非不知,只是刻意不去想。
卫承过来掀开帘幕请她入。
车内昏暗无光,锦宁看着那里面端坐的一道高大暗影,咬了咬牙,上了马车。
她相信谢韫。
他说,解决完朝堂的一些事,会辞官带她离开京城。
彼时,就算谢容恢复记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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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又断更了,本来是写了些的,但是越写越不对,然后把前面稍修改了下就很顺了后面节奏应该也会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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